落地窗大敞,阳光透过纱帘落进来,朦胧得像一框油画。
宋隽言和宋满正坐在沙发上,因背对着窗,两人脸上的神情看不清,只依稀见宋满身子在颤。
沈知因冲在最前面:“你们在干什么?”
阮文华蹙了蹙眉。
宋隽言却道:“李叔,麻烦去拿一下药箱。”
阮文华视线扫过宋满撸起来的那截裤腿,膝盖上触目惊心的鲜血,脸色骤然一变,“怎么伤的?”
宋隽言:“你问她。”
他脸上几无情绪,声调也冷静,似乎刚刚暴烈征服她的并非是宋隽言本人。
宋满咬紧嘴唇,眼眶鼻尖都是通红,“我刚刚被地毯绊住撞桌角上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
阮文华眼睛写满了心疼,同时转身朝李叔摆手,示意他快去拿药箱。
沈知因这时走了上来,看到宋满的伤口也惊得捂住了嘴,“这是磕到了哪儿呢,这么严重!”
说着,不动声色地挤开两人,坐在宋满跟前。
一股海水蒸发后的微咸气味涌入鼻腔,沈知因顿了顿,看向宋满。
两家确立关系后,少不了往来,她和这个宋家养女便打过几次交道。
但她对宋满印象不深,只觉得这人很乖,是那种从里子透出来的,淡淡的乖,像一团棉花,任谁都可以拿捏几下,也任谁触及便忘。
可眼下,她头发披散,额头鼻尖皆沁着汗芽,看起来十分的狼狈,却又比平日多了一些野生的蓬勃美感,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怔忪间,李叔提着药箱匆匆赶进了书房。
沈知因顺理成章地接过来,不等所有人反应,便自顾开了药箱。
宋满本想说‘我自己来’,可棉签碰触伤口的一霎,疼得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沈知因晃了她一眼,道:“等会儿就不疼,但伤得这么重,我刚才敲门怎么不应一声呢?”
宋满不清楚沈知因这话是否暗有所指。
但不可否认,在听到的这一霎,愧疚、惶恐无数的情绪争先恐后涌上来,叫宋满简直不敢对上沈知因的眼睛,也不知怎么回应这话。
宋隽言视线扫过来,“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