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的家事了,劳烦许夫子给个痛快话——家父何在?”
许夫子继续添茶:“宁小姐似乎笃定了老夫知道他的下落?”
宁剑霜不言语,只是默默注视着许夫子。
盯——!
许夫子喝茶。
宁剑霜继续盯着。
许夫子继续喝茶。
就这么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后。
宁剑霜先一步收回视线,起身离去:“明日我会再来。”
临出门前,她忽然想起一事,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抛在桌案上:“这道题倒是有些意思,夫子的术算之道倒是精进了不少。”
许夫子拿起一瞧:“这是留给学生的题目罢了,想来自是难不住宁小姐的。”
“这答案不是我做出来的。”宁剑霜平淡道:“是个小先生所答。”
“哦?”
“他只看了一眼题目,用了不到三个呼吸。”宁剑霜说完,离开茶室,留下许夫子独自看着纸张陷入思索。
片刻后。
许夫子看着桌案上从学子手里得来的誊抄笔记,拢了拢袖子,吩咐道:“去把人叫来。”
白帽儒生来到茶室门前,诚惶诚恐:“学生给夫子请安。”
隔着屏风,夫子平淡道:“你在私塾里,也教了快十年的书吧?”
“是……”
“从今往后,好好在家里备考,许氏私塾,你不必再来了。”
这句话不就是扫地出门吗?
白帽儒生瞬间脸色惨白,刚刚想说什么话,脚下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指尖刺入地中泥沙,满脸懊恼,悔不当初。
……
马车内。
绿萝低声问:“小姐,没老爷的消息吗?”
“目前没有,但他应对是知道些什么的,明日我自有把握能打探出些什么来。”
宁剑霜单手托着额头,难掩愁容。
江百川失踪漂泊十五年。
留下的聚义阁又何尝不是风雨飘摇、人心涣散?
若非是聚义阁的义字背后站着一尊阎罗,尚有传承,恐怕早早就被诸方势力啃食殆尽。
宁剑霜疲惫的靠在软垫上,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