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快要散架的木床摆在中央,床边到处都是溢出来的茅草,脚边还有一块只铺了床单的木板。
木板上叠得方方正正的小毯子想也知道这床是谁睡的。
角落里是一个硕大的背包,苏曼华认识,是唐敬安的。
苏曼华目光落在上了锁的堂屋,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苏曼华向来有啥说啥,“瞧着也是个大男子汉,让人欺负成这样?”
唐敬安抱着陈徜洋,低头笑笑,“你知道,远方和小雪是怎么来唐家的吗?”
苏曼华低头看了眼俩孩子。
“她去部队了。”唐敬安自顾自地说着,“我入伍以后,基本就和家里断了往来,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际。
后来,远方小雪的爸出事儿,将孩子交到我手里。
他们母子俩不知道哪里得到消息,直接就去部队了。”
唐母惯会在外头装鬼,去了部队换了条路子,也不装委屈了,天天小心伺候着唐敬安,一派温婉大气的模样。
还直言愿意照顾烈士遗孤,能教养出唐敬安这种优秀人才的母亲能差到哪里去?大家都这样想。
烈士遗孤归属也确实是个问题,向光是孤儿,向家姐弟这么些年一直生活在外婆家,食不果腹。
现在亲爹走了,他们也成孤儿了,部队根本不可能再放孩子留在外婆家受委屈。
唐母的出现,加上本就优秀的唐敬安,和向光的嘱托,唐母顺利成章地就带走了向家姐弟。
唐敬安的战友牺牲,加上繁重的训练,上头担心他心理出问题。
身边也没个媳妇,怎么可能把孩子留在部队给他增加负担?唐敬安往上头打了几回报告都被劝回来了。
唐敬安无奈,陈凤仙三天两头的打电话关心他,他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这两年来津贴不断,就为了他们能善待几分向家姐弟。
可结果呢?
“好得很。”苏曼华舌尖顶了顶腮帮子。
唐敬安被世俗约束,吃了这么多年哑巴亏,加上名声早就烂了,说也没用,他总不能把唐母杀了。
苏曼华可忍不了一点,别说这人是陈徜洋的救命恩人,就是向家姐弟是烈士遗孤这一点,她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