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毯子上。姐你知道吗,他小时候,就是满月的时候我去供销社给他抢那个毯子!
他还在用!晚上不抱着还睡不着,有些小了,我说换,他也不让,嘿嘿。”
苏曼华看着苏致远和煦的脸上憨厚的笑容,压下耳后暴动的青筋,
“我可就给你买了那一件厚外套,你剪了给陈徜洋,你穿啥?”
“我旧衣裳不是一样的穿?”苏致远牵起身上老旧的棉袄,示意苏曼华看,“我又不冷,小羊还在长身子呢!咱们村不比城里,可冷!”
苏曼华看见苏致远就烦,让他麻溜滚。
苏致远抱起已经裁剪好的衣裳转身就跑,得给妈送去,还有两天过年了,也让小羊穿件暖和衣裳过年!
没人发现门外悄悄偷听的陈徜洋。
当天夜里,苏曼华已经陷入熟睡,陈徜洋翻身坐起来,借着屋里昏暗的灯光,展开他藏在被窝里的毯子。
角落里那两个小字,‘小羊’。
原来,是舅舅给他买的陈徜洋摸着小羊两个字,咧开的唇角展露一口白牙。
原来这个小羊就是他!这毯子就是他的!不是奶奶在垃圾堆捡的!就是他的!
“舅舅”他轻轻呢喃出声,脸上是依赖的笑容。
得亏苏致远不知道,不然,怕是心都要刨出来给他炖汤补身子,来家这么些天,不喊妈不喊姥,头个喊的,是舅舅。
腊月二十九,苏致远进屋来伺候陈徜洋穿衣裳。
“小羊得起了,今儿过年呢!起来舅带你放鞭炮去!”
陈徜洋半眯着眼睛,“舅,困。”
“那一会儿舅背你,你趴舅身上睡会儿,咱祭完祖宗回来接着睡”
苏致远动作顿住,看着坐在床边垂头丧气的小家伙,“小羊!你叫我啥?”
陈徜洋没好意思抬脸,“舅舅”声音细得跟个小姑娘似的。
“诶!诶!”苏致远连应两声,双眸亮地出奇,一把抱起穿好衣裳的陈徜洋就往外冲。
“妈!爹!小羊叫我舅舅了!”
陈徜洋白嫩的脸上染上红霞。
苏母拿着铲子出来,笑意盈盈地开口:“真的?咱小羊真棒!姥又给你炸酥肉了!这回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