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他大儿子儿媳妇一个月一两百的生活费,咋会在工地?”
苏母摇摇头,随着‘诶’了一声,“我听说,他们城里人不是有啥退休金啥的吗?国家给发那种,咋?你公爹没有?”
“那是有工作的人缴了社保才给发,你以为在城里就有呢?而且他年轻的时候工伤办的早退,职称又不高,就是有也没多少。”
苏母这才恍然大悟,随后她把装钱的荷包收起来,坐到苏曼华身边,“曼华,我和你爹的意思,还是去一趟。
不为别的,就为了孩子,小羊是爷爷奶奶带大的,这会儿陈家指定乱七八糟的,过年也还有十来天,你要不去接回来,也让孩子好好过个年。”
苏曼华莫名其妙,“你和我爹别是起了心思想把人拐过来吧?”
苏母给她一掌,“啥拐!那是你亲儿子!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苏曼华冷哼,“他说他没妈,啥亲儿子,他乐意跟着他大伯母,就让他跟着!”
苏母还想再说,苏曼华摆摆手,“行了!人现在是城市户口!我真要过来了和我待在乡下,长大还指不定怎么恨我呢!
再说,带着他,我咋改嫁?还是你们愿意我不嫁人了,在家待一辈子?”
苏母恨不得掐死她,“个背时玩意儿!你才离多久就想着改嫁的事儿了?说出去不怕别人指着老娘鼻子骂没教好姑娘。”
“娘!我亲娘!你省省心吧!快过来拿你的衣裳试试!我买了老些呢!”
苏母剜她一眼,到底没再多说。
苏曼华嘴上硬朗,心里还是起了波澜,孩子爷爷总归不是闲得无聊才出去干活的,本来就有旧伤,咋还会跑工地上去?
肯定是生计出了问题,他多少还有退休金呢那小白眼狼又过的什么日子呢苏曼华想起那一毛钱的午饭钱,只觉得心里梗得慌。
晚间,苏母一遍一遍数着苏曼华的给的钱,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叹息。
“要睡就睡!唱戏呢你?”
苏母给了苏父一脚,随即感慨万分,“我女儿真厉害,出去一趟就赚了那么老些钱回来。三千块,我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要是当初没让她和陈煦结婚,她哪会遭离婚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