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这些有啥用?知道她难你还要她钱。”
苏母抬手锤了他一下,“你懂个球!如今她是离了婚的女人,下家在哪还不知道。这钱拿来给致远修婚房,将来她才能住得长久!”
苏父翻身坐起来,“你的意思是不给修婚房以后致远还不给他姐住了?他敢!”
苏母点点他的脑筋,“所以说你那点心眼子啊!没老娘这家早就完了!你能保证致远将来的媳妇就是个能容人的?”
“只要我还在一天,他苏致远就不敢动小心思!”
“你活一千年?属王八的?这会儿没媳妇和他姐感情好,将来娶了媳妇天天吹枕边风,一年两年听不进去,五年六年也听不进去?
再者说了这房子曼华出了力,将来小羊回来也有个去处不是?致远他媳妇敢多说一个字,收拾包袱滚!他婚房都是他姐出的钱,将来他媳妇敢说啥?你考虑到这些没有?”
苏父不再说话。
苏母把钱收起来,“行了,将来致远娶个啥样的还不知道呢,心里有个底就是了。再说,曼华的婚姻已经这样了,致远一定要睁大眼睛挑个好的!”
“他可不像他姐,一身反骨!”
苏曼华对父母已经做好她要在家待一辈子的准备毫不知情。
在外头这几个月属实累着她了,睡了两天才缓过来,她离婚回来的事儿,村里已经传开了。
苏曼华睡眼惺忪的,“妈,我去老支书那儿一趟。”
“你去那儿作甚?”
“在滨城给他捎了支钢笔,顺便问点事。”
“那你去吧,早点回来吃饭。”
“知道了。”
苏曼华回来时,手里还拿了一本崭新的离婚证,没想到这么快就下来了,她出乎意料地平静,将本子锁进抽屉里就没再看过。
马上过年了,队里杀猪热闹得很,这是最后一年聚在一起杀猪了,听说明年就要取消工分分土地了,村里人高兴得很。
今年一杀杀三头大肥猪,苏父苏母还有苏致远一早就去帮忙去了。
苏曼华收拾好自己,又粗又长的麻花辫,她在摊市上买的碎花的小袄子,衬得一双腿又直又长,多一分显粗,少一分太瘦,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