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彧行淡淡瞥了一眼季瓷:“围裙。”
“好嘞。”
季瓷屁颠颠拿来围裙,看着谢彧行贤妻良母地准备晚餐。
他准备了……西红柿炒蛋。
没有传说中的鹅肝鱼子酱,也没什么精致的淮扬菜,这两个西红柿四个蛋的西红柿炒蛋,简陋得完全配不上谢彧行家里这能躺十个人的大餐桌。
一碟菜两碗饭,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颇为凄凉。
季瓷幽幽道:“谢总,您要是不会煮饭,可以提前和我说的。”
“谁说要尝尝我的手艺?”谢彧行立刻蹙眉。
“我没想到您的手艺是这个样子的。”季瓷选择诚实。
谢彧行的眉毛蹙得更紧了,他从没想过煮饭还得被嫌弃。
他勤快个什么劲?
不知道。
发疯吧。
“季瓷,吃饭或者被我从这里赶出去。”他友好地给出了选择。
季瓷瞬间乖巧吃饭,顺便还包揽了洗碗的工作。
在忙完一切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选择补觉。
季瓷睡主卧,谢彧行睡书房。
用谢彧行的话来说,他还不至于没品到让一个来他家做客的女人住书房。
但季瓷想说,你书房的洗手间都比我的房间大一圈,你不用委屈自己的。
但在谢总难得的高风亮节上,季瓷还是没有说话。
反正下半夜身体换回来后,谢彧行还是会睡在主卧。
依照他们现在的关系,根本不可能分得太清。
夜色蔓延在安静的房间中,客厅中的古董钟发出哒的一声后,季瓷反射性地在次卧睁开了眼睛。
三四个小时的睡眠,已经足够满足她的身体需求。
她蹑手蹑脚地从床上起身,套上外套下楼。
在她离开房间后,主卧房门被打开,谢彧行披着睡袍幽幽地看了一眼门口。
奢侈的打车回到家中,季瓷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才朝着医院匆匆赶去。
病房中,谢嘉泽失血过多,早就已经休息了。
突然间,他察觉到身边似乎有什么响动。
下一刻,一个冰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