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一桩罢了……”叶璟笃定的说道。
杨氏盯着手中的玉佩。
突然伸手按住叶璟准备转身时的衣襟:
“他……走的时候,疼吗?”
“有没有说……有没有说交代什么?”
叶璟结结巴巴的说道:
“刘旗官……他是锦衣卫里顶顶硬气的汉子。那日我们在城郊驿站遇伏,对方是江湖上有名的青面罗刹,杀人不长眼的砍头恶鬼。
刘旗官明知不敌,却硬是用刀架住对方十几招,替我们砍出条生路。”
虎娃不知何时止住了哭,攥着母亲的衣角,眼睛肿得像桃儿。
叶璟看见他睫毛上还沾着泪珠,突然想起刘三刀曾说,虎娃周岁时抓周,攥着他的刀穗死活不松手。
“他最后……”
叶璟最后还是选择撒了个小谎,
“他说,这辈子最得意的事,是娶了嫂子这样的贤妻,得了虎娃这么个好儿子。还说……还说等虎娃开蒙,要亲自教他耍刀,刀穗就用嫂子绣的金丝穗子。”
杨氏指尖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唇角微微扬起。
虽然说眼尾的泪渍还未干,倒先笑出个颤巍巍的弧度:
“这样便好……他总说我绣的穗子比铺子里卖的还结实。”
话音未落,她有些疑惑地问道,
“可他的遗体……还有朝廷的诏书……以及他的遗书呢?”
叶璟喉头猛地哽住。
来之前他光顾着揣度如何开口安慰,竟忘了刘三刀的尸身还停在南镇抚司的殓房。
按规矩,战死者需等结案造册后方能领回,而青面罗刹的案子虽已具结,文书却还压在百户案头。
“嫂子……”
他慌忙伸手按住杨氏冰凉的手腕,触到她腕骨上突出来的棱角,
“遗体……南镇抚司的殓房我明日就去催,遗书……”
他突然想起刘三刀临终时只在他掌心画了个“虎”字,哪里来得及写遗书?喉间发苦,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编,
“刘哥走得急,可我把他的佩刀和腰牌都收着,等领回遗体时,定让虎娃给爹爹磕个头。”
虎娃忽然从母亲身后探出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