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儿被连怼两句话,安静了没再说话。
却见主子盯着自己的肚子发呆,掌心轻轻覆在小腹上。
葵儿跟了李瑶熙也差不多10多年了,情同姐妹,差不多也知道这个主子撅个屁股是想要放什么样的屁,
“小姐,要不要请个稳婆瞧瞧?”
李瑶熙猛地缩回手,绢扇敲在石桌上震得茶盏跳脚:
“瞧什么?叶家的种若连醉香楼的胭脂都敌不过,不要也罢。”
话虽狠,指尖却无意识地抚过手中的绣花的痕迹。
竹帘外传来小厮搬花盆的响动,李瑶熙忽然扬声:
“去把大少爷的账本子送来,从今日起,他在醉香楼的花销,一概用自己的庄子租子抵。”
“可大少爷会闹到老太太跟前——”
“闹便闹!”
“难不成他还能把那狐狸媚子的牌子挂在侯府门楣上?”
李瑶熙甩袖坐在竹榻上,用手“啪”地一下敲在膝头:
“他眼里哪还有什么正院?怕是连咱们屋里的烛台,都记不得是红漆还是黑漆。”
葵儿再次从一旁把冰碗捧起靠近,
“小姐先用些东西?您今从开始做事到现在可一口粥都没进。”
李瑶熙本来还想再怼上一句的。
却在看见葵儿受惊的眼神时软了语气,
“罢了,你也坐近些,这日头晒得人心里发燥。”
她往竹榻里挪了挪,月白襦裙扫过葵儿的青布裙角。
葵儿依言跪在爬到了竹榻上,
“小姐可还记得,婚前咱们在李府后花园扑流萤?您那时总说,嫁人后要养一园子的夜合花……”
“嘘——”
李瑶熙突然按住葵儿的手,指尖摩挲着葵儿腕上的银镯,那是出嫁时自己送的陪嫁,
“提那些做什么?如今这侯府的月亮,不比李府的灯笼亮堂?”
话虽这么说,李瑶熙唇角却微微扬起,想起和葵儿小时候一起玩耍的场景。
看着自己小丫鬟的鬓角乱了,李瑶熙忽然松开手,拿起梳子就往葵儿头发梳起。
“把你鬓角的碎发别一别,总这么散着像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