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让老太太评评理——您之前宿在醉香楼‘怜香阁’时,可是让通房丫头替您念了整夜《女诫》?”
叶瑜的脸“腾”地涨红,玉扳指攥得咯咯响。
叶璟见状忙跨前半步,连忙拦住恼羞成怒准备打嫂子的叶瑜:
“大哥要论规矩,不如先算算自己每月的例钱,够不够填醉香楼的酒账?”
“好啊,你们妯娌倒会一唱一和!”
叶瑜看到这一幕,踉跄着后退,撞得廊柱上的铜铃乱响,
“大少爷醉了……”
李瑶熙忽然抬高声音,朝远处使了个眼色,立刻有小厮捧着醒酒汤跑来,
叶瑜的表演被李瑶熙的话打断,望着递来的汤碗直皱眉。
“滚开,你这小厮你有没有眼力劲儿啊?是把你招进来的!”
“滚,我没醉!”
叶璟趁着自己大哥还在和小厮扯皮。
就连忙扯了扯嫂嫂的衣袖,对她轻轻摇头。
想让李瑶熙别在气头上的叶瑜硬碰硬。
可叶瑜的目光扫过,看到两人拉拉扯扯的一幕。
突然又冷笑一声:
“三弟如今翅膀硬了,连自己嫂嫂都护得紧。”
他抹了抹嘴角的解酒的绿豆汤渍。
“怕不是等自己在锦衣卫中立足生根了,连自家兄长都随便找个理由,拿诏狱的锁链锁了!”
“兄长若真怕诏狱……”
叶璟忽然转身,从怀里摸出嫂嫂塞的荷包,在掌心掂了掂,
“不如拿之前喝花酒养花魁的金子,去醉香楼置间雅室,省得每日与我这样‘脏人’照面。”
叶瑜听着弟弟字字如刀的话,指尖捏着的腰间佩玉硌的掌心发疼。
他何尝不知自己理亏?
昨夜在醉香楼听老鸨说起叶璟单枪匹马砍翻罗刹的壮举,酒醒时也曾偷偷攥紧过袖口。
可此刻阳光下,弟弟偏还要拿醉香楼的账来堵他的嘴,教他如何下得来台?
“长兄如父!”
他忽然冷笑,玉扳指划过玉佩上斑驳的沁色,
“便是要教你懂些尊卑——你倒好,升了个总旗便敢顶撞兄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