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不认我这个弟弟!这么说你喝花酒还有理了?”
叶瑜也被此话激了火气,
“我给你书榜样是给你送到锦衣卫去了?朝中清流名士哪个不耻与锦衣卫为伍?
你倒好,巴巴地往诏狱钻,是想让我在文人宴上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还不如趁早脱了这身皮,别脏了叶家的门楣!”
叶璟望着兄长这烂醉如泥的样子。
也是突然感觉心火上脑,
“二哥在两淮巡盐,日晒雨淋熬从七品,大哥在醉香楼熬了十年,可曾熬出个举人功名?”
他故意压低声音,
“昨夜您宿在‘怜香阁’时,老鸨可把您的欠账记在叶府名下了——”
“放肆!”
叶瑜面红耳赤,将手中的袋子狠狠砸向地面,
“你敢拿银子压我?”
叶璟退后半步,忽然露出标准的贵族式微笑:
“不敢,只是想提醒大哥,”
他指了指对方襟前的胭脂印,
“若再把醉香楼的账记在叶府头上,弟弟只好请我底下的兄弟们,去楼里‘查查私娼’了。”
蝉鸣突然停了,叶瑜望着弟弟眼中冷光,忽然想起去年冬夜,这小子出门也不知道干啥去了。
浑身是血的回来,却连眉头都没皱。
现如今的他和那个时候一模一样。
“你——”
叶瑜手指发抖,忽然甩袖转身,锦袍下摆扫落石桌上的茶盏。
……
“爷消消气,三弟刚升了官——”
李瑶熙是兄弟俩吵架终于忍不住出来插口。
她刚跨出凉棚,绢扇还未撑开。
“你倒护起他来了?”
叶瑜打了个酒嗝,玉扳指指着李瑶熙的月白襦裙,
“小叔子进嫂子闺房,连个通传都没有,成何体统?女诫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蝉鸣突然卡了壳。
李瑶熙望着自己丈夫因为宿醉而泛青的眼。
她忽然轻笑了,没有再靠近。
“爷若是嫌我不懂规矩。”
绢扇“啪”地敲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