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的油烟墨。
“d,都是儿子,一个流连于青楼,一个非要去干锦衣卫,还有另外一个才刚考上探花就被派到两淮当什么狗屁巡盐御史!td,那那两个官能乱当的嘛?”
只见他指节捏得泛白,忽然将笔往笔洗里一掼,清水溅湿半幅临帖。
陈忠安见状正要上前收拾,却见老爷袍袖翻卷间已到了月洞门前。
“备马,去把那逆子从妓院里抓出来。”
叶文远准备要出去,但是现在站在檐下,陈忠安连忙跑过来看看到醉香楼惯常派来接贵客的车马。
此刻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此刻听来格外刺耳。
“老爷,大公子……”
陈忠安欲言又止,瞥见叶文远按在门环上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后半句话便咽回了肚里。
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马当先的那人,头戴银冠,衣襟上还沾着胭脂水粉。
正是本该宿在醉香楼的叶瑜。
“父亲!”
叶瑜甩蹬下马,踉跄着往前两步,与叶文远的相撞。
他面上带着酒气,却掩不住眼底血丝:
“昨夜西市有胡商卖……”
话未说完,便见父亲抬手。
当然袖中甩出的不是耳光,而是半幅被墨汁浸透的临帖。
“明日起,禁足松涛阁。”
叶文远转身,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丢脸地摆了摆手让陈忠安去处理。
……
晌午的日头悬在侯府飞檐上,将叶璟手中的银锭晒得发烫。
五十两官银分成十锭,每锭底部的“内库”二字在阳光下都泛着冷光。
他捏着银锭蹲在青石板上,指腹摩挲着粗糙的边缘,忽然想起刘三刀旗官临终前的托付。
而此刻银锭的棱角硌得虎口发疼,像极驿站血案里倒下的弟兄们。
如今牌位该已送进北镇抚司的英烈祠,可他们家中的老幼,是否能拿到应有的抚恤?
“爷,您伤口别沾了暑气。”
鸢尾端着一碗青梅汁经过,嬉笑着递到叶璟嘴边。
叶璟笑了笑,一口饮下。
随后抬头望向正晾晒官服的山茶,靛青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