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媚已经料想到沈国栋见到她一个人的时候,会露出什么表情,但没有想到人这么无情,在看见她一个人回来后,直接站在门口。
大有门都不让她进的架势。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中年男人眉头皱得很紧,快要夹死一只苍蝇。
亦媚下意识看向沈国栋身后的余芳柔。
余芳柔目光闪了闪,很快低下头。
亦媚抿了抿唇,冷静说:“他今天有事,我就没有让他跟我回来了,但意思我已经传达到了。”
沈国栋的脸色缓解不少:“都说了?”
“您觉得太快了,不够尊重我们——”亦媚说,“他不是蠢人,应该明白我们的意思。”
太快和太潦草都是一种托词。
最重要的是,迄今为止谈家还没有具体和沈家谈过彩礼的事,上一次见面,也仅仅是让两人相看,然后互相画了一下大饼。
他们今天让亦媚单独带谈司回来,不外乎有施压的意思。
亦媚停下脚步,视线越过肩头,看向餐厅里的碗筷和菜肴。
为了迎接谈司,今天的菜肴是肉眼可见的丰盛,容城的几个名菜都端上来了,还有几十年前的老酒。
只是碗筷只有四副。
许是看到了她的视线,余芳柔道:“今天淮序带着软软去跑业务了。”
亦媚瞥眼。
跑业务是假,支开他们才是真。
沈国栋口吻不耐:“你意思既然都传到了,那就回去吧,不然太晚了没办法回去,软软看见你在家又要闹。”
还真的连门都不让她进。
太讽刺了。
亦媚淡淡开口:“她一个成年人了,什么时候才能不寻死腻活?”
余芳柔不赞同地说:“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妹妹。”
亦媚抬起眼睛看向余芳柔,问道:“我是沈家人吗?”
沈国栋训斥:“你这是什么话!”
余芳柔接话:“是啊媚媚,当初是你要离开沈家的,现在又要回来,软软有点意见,很正常,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不想你在中间受委屈!”
亦媚没有被他们的大道理绕进去,只问:“让我受委屈的人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