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路边找了个阴凉的地方蹲着。“都等这么久了,咋还不来啊?”我不耐烦道。
“应该快了,他很早就没读书了,跟着家里来这边小城市生活,早早地就在这边电子厂上班呢,
虽然平时都不说话,但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
我也无奈,毕竟答应了,也只能继续等待,一会儿蹲着,一会儿站着。
等了一整个下午,依旧不见人影。
我坐立不安,面露怒色地说道:“蚊子,对方是不是放你鸽子了啊,
这么大热天,咱们等了这么久,要不是给你面子,我早就走了,他这也太过分了!”
蚊子拿着手机看着短信消息:“他说他过来了啊,我中间问了几次,也说的是在路上了。”
“他从哪里过来的啊?”
“他说的好像是舍洪那边。”
“什么?舍洪?!”
我一阵无语,“你不是说都一个城市嘛!那踏马舍洪是一个城市嘛,坐大巴过来还得转车的啊,你真是个天才!”
因为蚊子说对方回消息快到了,所以我们也就继续等着了。
又过了大概半个钟头,因为天气很热,街上人不多,打眼一看就发现对面多了一个人阴恻恻地盯着我们看。
这人穿着黑色紧身裤,一件白色背心穿在瘦骨嶙峋的身上,就像挂在骨头架子上一样,实在太瘦了。
戒毒所待了几年再出来的也不过如此吧……再搭配他那个抹了油一般的斜刘海,和细长的眼睛,说不出的诡异,
就算隔着路,都可以看到巨大的黑眼圈,这货是天天不睡觉还是怎么样?
蚊子也注意到了这个人,为了确定是对方,就打了个电话给对方,如果对方拿起手机,那么应该就是他了。
那时候的手机声音都巨大,像是海绵宝宝的起床闹钟似的,
就生怕别人听不到声的那种,对于那种手机声音,九零后应该非常清楚。
哦对,现在管那玩意叫老年机。
我们站在街对面都听到了手机铃声,可是对方依旧是一动不动地站着,
我用肩膀抵了一下蚊子:“踏马的,你叫的人不会是个神经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