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深秋的上海街头,梧桐叶在寒风中打着旋儿飘落。陈宇站在百货公司门口,望着橱窗里陈列的最新款蝴蝶牌缝纫机,眉头紧锁。距离上次与港商的合作谈判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原本敲定的订单突然被竞争对手截胡,这背后的蹊跷让他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陈总,查清楚了。\"助理小王抱着一摞文件匆匆赶来,眼镜片上还蒙着一层白雾,\"是永昌贸易公司在背后搞鬼。他们不仅提高了供货价格,还承诺给港商额外的返利。\"
陈宇接过文件,指尖在纸张上快速滑动。永昌贸易公司的老板张永昌,正是半年前被他从钢材市场挤走的对手。这个睚眦必报的商人,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文件里还夹着一张模糊的照片——张永昌与港商在和平饭店的酒会上举杯交谈,两人脸上的笑意让陈宇胃部一阵抽搐。
\"小王,通知各部门主管,半小时后开会。\"陈宇将文件塞进公文包,转身走向公司大楼。他的皮鞋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敲打着他紧张的神经。这次危机不仅关乎一笔百万订单,更关系到公司在华东市场的声誉。
会议室里,日光灯嗡嗡作响。市场部经理李建国正在汇报最新的市场动态:\"现在永昌给出的价格比我们低15,港商那边态度坚决,除非我们能给出更优惠的条件\"
\"降价不是办法。\"陈宇打断他的话,目光扫过众人,\"我们的产品质量摆在那里,盲目降价只会自毁招牌。张永昌这次敢下血本,肯定是想把我们彻底挤出市场。\"他掏出钢笔,在白板上画出一张关系网:\"大家看,永昌最近频繁接触纺织厂和供销社,他们想垄断整个供应链。\"
财务主管老周推了推老花镜:\"可是陈总,我们的流动资金只够维持两个月。如果拿不到新订单\"会议室陷入了死寂,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
陈宇摩挲着下巴,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图书馆查阅的资料。1983年,国家正在推广\"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农村市场对缝纫机、收音机等耐用消费品的需求呈井喷式增长。他眼睛一亮,在白板上重重写下\"农村市场\"四个字:\"既然城市市场被针对,我们就开辟新战场!\"
\"可是陈总,农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