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阿宁的教导方法,十分有趣。”
祝宁笑了笑:“那些观看尸体表面痕迹的理论,他早就学过了。只是未必能灵活运用。现在让他学这个,一个是磨一下他性子,二一个是让他习惯案发现场的一些东西,以及更熟悉人体内部构造。”
柴晏清颔首:“阿宁很用心。”
站在后头的范九悄悄动了动鼻子:怎么感觉哪里有点酸味飘过来?
祝宁倒没想那么多,只问柴晏清:“现在你也不那么忙了,要不,我教你算身高这些?”
柴晏清欣然同意。
于是,接下来几日,柴晏清甚至还特地早回来一些,跟着江许卿一起上一会儿解剖课,晚上又接着上算术课。
日子就这么一日日在忙碌中过去。
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柴晏清出去祭祖了一趟,就回来了。并没有留在柴家过年。
祝宁也不问。
两人晚上一起带着众人守岁,也算开心。
这年头也有叶子牌之类的多人娱乐手段,祝宁亲自下场,然后输了个惨烈——她技术都会,可牌总是很臭,但架不住她越挫越勇。
另外,烤芋头,烤肉,包饺子这些项目,祝宁也都给大家安排上了。
整个大屋里都是欢声笑语。
柴晏清坐在胡床上,看着祝宁和其他人生动开心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好多年,没这么热闹过了。
范九整个人也是沉浸其中:最近几年,逢年过节不是在钻林子赶路,就是在办差,今年可真是难得啊!
守过岁,放过炮仗,夜也是很深了。
众人也困得不行了,纷纷回去睡觉。
柴晏清嘱咐祝宁:“明日可多睡些。”
祝宁打扎哈欠答应。
柴晏清就回自己的前院去。穿过庭院的时候,看着那些在风里摇晃的灯笼,忽然想起一句诗来。
不过来不及感慨,范九的声音就传来了:“郎君,若是明日那边的小郎君过来了,见是不见?”
柴晏清脸上的神色,陡然就淡了下来:“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