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理事会理事长顾沉阳,以及中洲科学研究院院长柳盼山。
这四个人,他们哪个都不熟啊!
甚至四个人里,有两个都和沈明姝有过矛盾。
他们怎么可能会把潘多拉残骸的存放地轻易说出来?
只怕刚上门表露目的,就要吃闭门羹。
沈明姝:“……”
回想自己曾经在联盟理事会拳打理事脚踢洲长的辉煌战绩,忽然有种莫名的尴尬,脚趾在棉拖里蜷了一下。
这也没办法。
当年她继任之时才十五岁,年少轻狂,之前又被顾迟惯得无法无天,性子格外桀骜嚣张。
再加上当时遭受顾迟和艾薇莉安同时去世的打击,整个人更暴躁了。
直接看谁不爽就揍谁。
联盟大厦会议室的桌子都被她掀飞了不知多少回。
甚至有一次,当着所有理事的面卸掉了白塔首席的一条胳膊,以至于后来白塔和审判庭之间很长一段时间都火星四射,针锋相对。
不过,她这时不时就发疯的状态也有好处。
比如那些总爱扯闲篇的老不死理事们平时一个个耀武扬威,爱端架子,但见到她就发怵,和她说话时更是大气不敢喘,生怕她一个暴起将自己这把老骨头踹飞二里地。
可谓是淫威颇重,深入人心。
沈明姝抬手掐了下眉心,说:“这事你让殷崇泽去办。”
“呵。”
她话音刚落,不远处偷听姐妹二人对话的殷崇泽发出一声极为刻薄的冷笑。
宴疏桐没有开免提,但a级实验体的五感异于常人,她们之间说的话一字不落被他听了个干净。
“我就是黑山监狱一个看大门的,身份低微,没资格去接触什么监察署总长军部总司令,别把破烂事情都推给我,怎么,你这个审判庭教皇是摆设吗?”
“还是说,你真的想辞职隐退不干了?”
殷崇泽语气里透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冷声道:“那也可以,你现在就给我交出一个继承人,我立刻带人回东洲,再也不叨扰冕下你的退休清闲生活。”
沈明姝撂挑子跑路的这两个多月以来,殷崇泽清晰地认知到一件事:只要你愿意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