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皇兄做主。\"
\"放心\"皇上走回案前,亲手为靖王斟了杯新茶,\"朕定会为护儿择一门更好的亲事。\"
离开皇宫时,暮色已沉。靖王独自走在长长的宫道上,靴底踏在青石板上发出空洞的回响。他眼前不断浮现陆小川那张年轻的面孔,不过是个弱冠之年的小子,却让靖王府接连在他手上吃瘪。
靖王沉重地摇头,踩着脚凳上了马车。车帘落下的瞬间,他疲惫地闭上双眼:\"回府!\"
千里之外的陈府后院,陈若雪攥着绣帕的手指节发白。她刚得知舒妃有意将她许配给靖王世子,急得在书房里直跺脚。
\"爹!您快去跟姑姑说,这门亲事女儿万万不能应!\"陈若雪声音里带着哭腔,杏眼里噙着泪花。
陈义重重拍下手中的账册,震得砚台里的墨汁都溅了出来:\"胡闹!皇上赐婚是天大的恩典,哪有我们推辞的道理?\"
\"可圣旨还没下呢!\"陈若雪咬着唇,\"您要是不去说,女儿就亲自进京找姑姑\"
\"你敢!\"陈义气得胡子直翘,\"你姑姑在宫里本就不易,你还去给她添乱?再说靖王世子年轻有为,相貌堂堂,这门亲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陈若雪猛地站起身,裙摆扫翻了绣凳:\"女儿就是不嫁!\"她转身就往门外跑,临到门口又回头补了一句:\"要嫁您自己嫁!\"
\"你!\"陈义指着女儿的背影,气得说不出话来。老管家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家主,小声劝道:\"老爷消消气,小姐年纪小不懂事\"
陈义颓然坐回太师椅上,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般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亲事,女儿为何如此抗拒。窗外传来陈若雪摔门的声音,惊得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了。
而此时陈若雪的闺房里,小梅战战兢兢地递上帕子:\"小姐,您别哭了\"
桌面上的镜子中映出陈若雪红肿的双眼,她指尖轻轻描摹着镜框精致的纹路——这是去年除夕陆小川特意送来的琉璃镜。记得那日他携着大包小裹登门,带来的每一样东西都令人惊叹:会自己走动的机关鸟、能映出纤毫的琉璃镜、会唱曲儿的八音盒最难得的是与他说话时,不必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