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城白赶上楼时,沈愿已经晕躺在地板上,手臂染满血迹,腕间的伤口还在渗血,血迹洒在玉镯上,将原本通透清润的翡翠染成了血玉。
地上是碎裂的玻璃杯,牛奶洒了一地,混杂着絮状血色,在木质地板的缝隙间蜿蜒流淌。
“阿愿,阿愿。”
郁城白惊慌失措,大步跨过去蹲下,双手颤抖着将沈愿抱起,狂奔下楼。
张嫂紧随在后,嘴里不停讲解过程:“我给沈小姐送完牛奶,她又想吃水果,我就下楼给她拿了点,等我上楼的时候,就看见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到处都是血——”
郁城白没说话。
张嫂陪郁城白把沈愿扶上副驾驶,透过副驾驶车窗,看见沈愿左眼动了动。
张嫂:?
郁城白开车远去,张嫂才抹了把额头的汗水,长舒口气,转身回到客厅。
郁康坐在沙发上,关切地问:“她伤得怎么样?”
张嫂谨慎回答:“没顾上细看。”
“这要真出了事,我可怎么跟沈煜交代。”郁康提醒,“今天晚上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别让任何人知道。”
“好的。”
穿着丝绒睡袍的白慧茹站在楼梯拐角处,意味深长地盯着张嫂看了半会儿,“大过年的,真是晦气,跑到我这里来闹自杀。你去把她房间打扫干净,该消毒消毒,该去味去味,别留下丁点儿痕迹。”
张嫂点头称是。
郁康低斥:“人都闹自残了,你还不肯说点好的。”
“这不没死嘛,一哭二闹三上吊,小家子气。”白慧茹白眼一翻,回了卧室。
郁康无奈摇头,也跟着上楼。
郁城白闯了一路的红灯,终于赶到医院把沈愿送进急救室。
想守在门口等医生通知,医院保安却过来提醒:“麻烦家属把车开到车库,这个位置等会儿要停救护车,病人交给医护人员。”
夜色深沉,医院急救科人来人往。
郁城白停好车,匆忙赶回急救大厅时,却被护士告知:“刚才晕血的病人已经醒了,她说去上洗手间了,你没看见吗?”
只一瞬,郁城白便反应过来——上当了。
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