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芜悠的哭声透过话筒传来,撕心裂肺的不像演戏。
沈愿手指收紧,下意识看向谢宴生,男人微微颔首,用口型说,“问地址。”
“你在哪?”沈愿急忙问道。
“在你家楼下。”苏芜悠嗓音破碎不堪,“圆圆……求你别报警……”
电话突然中断,只剩忙音。
“我去拿车钥匙。”谢宴生起身回屋拿了钥匙,顺便给沈愿带了件风衣批在她肩膀。
两人上车,急忙驱往目的地。
沈愿心中焦急,如坐针毡。
与苏芜悠之间虽因郁城白闹了矛盾,但过往情份还在,苏芜悠也不曾真做过对不起她的事,真到危险时刻,她也难做到无动于衷。
谢宴生单手掌着方向盘,目不斜视观察路况,右手抓握住她的手紧了紧,宽慰,“不用担心,她给你打电话求助,而不是报警,说明只是心情不好。”
这话点醒了沈愿。
她偏头望男人沉静冷锐的侧脸,“她从没这样过。”
谢宴生,“所以你得去。万一她真想不开,你会自责内疚一生。”
谢宴生一路风驰电掣,平时半个小时的车程,他不到20分钟就到了。
车停稳,沈愿急忙推开车门迈步下车,跑进小区,终在她所住楼栋下的长椅上发现了苏芜悠。
苏芜悠抱膝蹲坐着,黑长的头发顺着肩膀滑落,一身白色衣裙,如精美的瓷器易碎。
“芜悠?”沈愿走过去,低声轻唤。
苏芜悠身子一抖,慢慢抬头望她,露出的小脸上,双眼哭的红肿,“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沈愿走过去,“怎么回事?”
苏芜悠颤抖着抓住沈愿手腕,许是情绪过于激动,在谢宴生出现的瞬间,苏芜悠忽然闭眼晕厥,身躯往地上倒去。
沈愿想扶,碍于方向相反,只抓住苏芜悠一只手。
谢宴生动作快,手指揪拎住苏芜悠后肩衣服,像拎布偶玩具一般提着,“先去医院。”
“好。”
谢宴生回头,对身后站着一名女保安说,“辛苦你帮忙扶上车。”
保安是他刚才进来时,顺便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