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冷静自持的一个人,眼下被药物折磨得痛苦狼狈,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因担忧而略带轻颤的声音在黑暗中轻轻响起,“谢总……”
“站那儿,别动,别说话。”
茶室靠向露天花园那面墙是一整块落地玻璃,花园暖黄路灯的光线,穿透薄薄的白色纱帘,在室内洒下若隐若现的微光。
沈愿听谢宴生的话,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双眸紧闭,听感便尤其清晰。
男人隐忍克制的低喘在耳边盘旋,大脑却不受控制地,开始浮想联翩。
走廊外,脚步声越来越近,不仅沈愿警铃大作,身后的男人亦是扣紧茶桌边角。
“我明明看到他朝这里走来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你确定他喝了那杯酒?”
“我百分百确定!在宴会一开始,我就偷偷将药放进了他的酒里,亲眼看着他喝下。只是没想到他能忍这么久才离场,我都怀疑那药是不是过期了。”女人声音放低了些,“阿洲,要不我们还是放弃吧,要是让你爸知道我们下药害他声誉,企图破坏他与赵家小姐的联姻,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乖,不要怕。我只有拍下他与别人乱搞的证据,与赵家联姻的机会才能落在我头上。”
“可是……”
“砰!”
室内东西碰撞的声音打断两人的交谈。
沈愿惊慌回头,隐约看见谢宴生跌落在地,上半身勉强靠着茶桌,头微仰着,幽沉视线穿过昏暗的房间看她。
像黑夜里躲藏在丛林深处的困兽,警惕又脆弱。
“有人在里面吗?”走廊外,顾九洲一边敲门一边拧动门把手,“大哥,是你吗?”
屋内没有回应。
顾九洲露出意味深长的邪笑,眼神示意身旁的女生去喊服务生开门,他则站在门口,等女生走远了,才一脸狞笑对着室内的人说,“大哥,我知道是你在里面。听弟弟一声劝,别忍了,伤身得很,这药是我从国外弄来的高端货,不跟人大战三百回合,药性是消不掉的。”
屋内仍是无声。
顾九洲又说,“我知道你心里住着一位救你于苦海的小姑娘,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人家说不定早将你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