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勿躁。
“火灵，不必动怒。”李善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瞬间抚平了火灵圣母身上那暴烈的火焰气息。
他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些面色惨白、瑟瑟发抖的弟子，淡淡说道：“人各有志，强求不得。他们既然心已不在截教，留之无益，反而可能在未来成为祸患，倒不如……放他们离去。”
“副教主？！”火灵圣母猛地转头，眼中充满了不解与急切，“可是他们……”
“无妨。”李善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
他再次看向那些想要离去的弟子，声音依旧平淡：“想走的，现在可以走了。贫道言出必行。”
他并未施加任何阻拦，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看一群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那些原本被火灵圣母吓得魂飞魄散的弟子，听到李善的话，如同得到了赦免令一般，愣了片刻后，求生的欲望再次压倒了一切。
他们不敢去看火灵圣母那冰冷的眼神，也顾不得其他依旧留在原地的同门异样的目光，一个个如同丧家之犬，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大阵门户，头也不回地朝着四面八方仓惶逃去。
转眼之间，便有三千左右的记名弟子，旁听弟子离开了金鳌岛。
李善平静地看着这一切，目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