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奉师命守护金鳌岛,约束同门,于阵内潜心修行,未曾踏出金鳌岛半步,更未曾主动招惹是非因果。”
“敢问弟子,何错之有?还请道祖明示。”
他的声音平静,条理清晰,既表明了立场,也点出了自己行为的“合理性”。
鸿钧道祖并未因他的反问而动怒,那淡漠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无尽时空,审视着李善的本源。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不带丝毫感情色彩:
“汝布下大阵,封锁金鳌,看似护持同门,实则阻碍量劫运转,干扰天数演化,此其罪一。”
“汝纵有至宝护身,却斩圣人化身,强夺圣人法宝投影,藐视圣威,以下犯上,此其罪二。”
“汝更纵容门下孽龙,妄动杀劫,斩杀阐教金仙,搅乱西海秩序,引动无边因果,此其罪三。”
鸿钧道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天道纶音,清晰地列数着李善的“罪状”,每一条都足以让寻常大能形神俱灭。
李善听完,脸上却并无多少慌乱之色,反而露出了一丝了然。看来道祖果然什么都知道。
他再次拱手,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逻辑:“回禀道祖。”
“弟子守岛,乃遵师命。量劫凶险,弟子修为浅薄,不敢言干扰天数,只求能以微末之力,为截教保全几分元气,为洪荒留下一线生机,此乃自保之举,何谈阻碍?”
“至于准提圣人化身与七宝妙树投影之事,”李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乃其主动挑衅,心生贪念,欲夺弟子至宝在先。弟子被迫反击,自卫而已。圣人行事尚有因果,弟子维护自身,难道不合情理?”
“西海之事,更是阐教弟子屡次三番挑衅我截教,甚至布下杀局,欲要斩杀我截教弟子敖丙在先。敖丙奋起反击,自卫杀敌,乃是天经地义!何来搅乱秩序之说?若论罪,也该是阐教弟子先担其责!”
李善的反驳有理有据,逻辑清晰,将所有“罪状”都归结于自保与反击,将矛头巧妙地引向了阐教和西方教。
鸿钧道祖听完,并未立刻表态,那双淡漠的眼眸似乎微微闪烁了一下,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依旧缥缈难测,却似乎不再是单纯的问罪,反而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