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飘在半空的竹简,守祠人立刻大惊失色。
赶紧敲响一旁的铜钟。
三声钟响,一道道身影急速掠来。如今的孔家家主已经须发花白,却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漂浮在空中的竹简,问道。
“孔令阳,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先祖手札会闪动浮起!”
“大伯,我也不知道啊,这竹简是突然浮起的!”
守祠人同样摸不着头脑,老实回答。
忽然一名老者扫过祠堂上的牌位,惊呼出声。
“家主,您看老祖宗的牌位!”
“哪个老祖宗?”
曲阜孔家传承数十万年,祠堂中列举的牌位足有上万。
这还是孔家不断精简,非有大贡献的族人,不得入主祠堂的结果。
“还能是哪个,当然是仲尼老祖宗了”
“仲尼。”
孔家家主看着闪闪发光的孔丘牌位,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苹果。但作为孔家家主,其心境还是足够沉稳的。
转念一想,当即对着竹简和牌位躬身一拜,道。
“孔家第三千七百四十二代孔家家主,孔季成恳请仲尼先祖教诲!”
“恳请仲尼先祖教诲!”
一众孔家各房支脉房主,纷纷一同拜下。
当众人尽皆拜下后,竹简这才缓缓打开。
朝闻道,夕死可矣!七个大字浮现在空中。
而在七个大字之下,一行注释小字同样浮现。
“早上知道去仇人家的路,晚上你就可以死了!”
有族老小声念出注释,顿时众人都沉默了。
这注释的风格,似乎有些偏离正轨。
“看来,仲尼先祖对我们的保守做法感到不满啊!”
孔家主孔季成轻叹一声,原本挺拔的身躯略显弯曲。
他神情忧郁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叹息道:
“难怪仲尼先祖降临人间,只传讯给我们。
让我们抑制各大世家的势力,却不愿回来见见我们这些后辈子孙!
我孔季成,愧对先祖的教诲啊!”竹简缓缓落下,一时间孔家众人相视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