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火元来到县衙前。
迈步跨入,县衙前衙后邸,全部都是新砌的,空气中尚能闻到一丝丝的漆味。
县丞衙、主簿衙、典史衙、东、寅宾馆、膳馆一样不缺。
坐北朝南、左文右武、前朝后寝、狱房居南。
绕过刻着贪兽的照壁,一片亭台楼阁,远处更有三层木屋,檐角翘立,两侧墙壁上,各式图案皆有。
斜阳照在墙壁上,投下半截黄光。
“见过代宫。”
宫代容躺在床上,他们中间隔着一层洁白纱幔。
但李火元依旧能看清,现在的宫代容极其虚弱,完全没了十几岁的容颜,苍老的如同枯木。
“小友不必多礼。”宫代容侧头瞧了一眼李火元,挤出笑意:“昨日虚云这妖僧作乱,尚未来得及仔细打量,今日一看,果然一表人才,想来外面的风言风语,还是有些靠谱的。”
这话听的李火元牙疼。
如果听不出宫代容潜在的台词,那他就是一个傻子。
无非就是想将他和柳心阳绑在一起。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但选择权并不在宫代容身上,主动权却在李火元手中。
李火元道:“街坊邻居的传言为柳小姐造成困扰,深表抱歉,并不是我个人所愿,烦请代宫不要介意。”
撇清!
必须撇清!
毕竟,虽然现在的代宫容经过这一战,实力断崖式下跌,但背后的玄幽门可不是开玩笑。
宫代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纤长卷曲的睫毛轻轻翕动:“唉,这般不领情,看来寻回我女儿便毫无希望了。”
李火元连忙解释道:“百司主已经与我所言,那青衣道人可能和古五道士有关系。但我要实话实说,虽然我是古五道士领进修行之门,可我们之间并无联系方式。自从那一别之后,在无从见过。李某无能为力。”
宫代容闻言,脸上浮现巨大失望之情,只感到一阵冷,像一盆冰水从天灵盖浇到足心,寒意透彻骨髓。
“命中有劫,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宫代容轻叹一声。
李火元并未说话,目光盯着鞋尖。
半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