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通知夫人过来看看?”她又说道。
“叫她来干嘛?”老夫人想也没想地说,“她要有良心,早就过来了。不是她谨荣怎么也不会气他爹。”
“话是这么说,可她仍是侯爷的夫人。”柳嬷嬷什么时候都不忘记上着眼药水。
“别提那个贱妇,等长青醒来,我再找她算账。”老夫人怒道。
“那小人把少爷们都叫来,”何管家在旁边听着,感觉十分刺耳,只想逃出去。
“是,把他们叫来还差不多。他们爹都这个样子了,不来看看像什么话!”老夫人重重吐了口气。
待顾谨华、顾谨富、顾谨贵到了的时候,覃大夫也被重新请回了安庆侯府。
“老夫人,侯爷怎么又昏倒呢?”覃大夫问道。
老夫人尴尬地别过脸去,她总不能说是自己把儿子气昏的。只好含糊地说,“长青醒来就说了几句话,突然就这样了。”
“不对啊,侯爷这是急火攻心。是再次受了气,才会昏倒的。”
覃大夫开始给顾长青扎针。
一通操作下来,顾长青被扎成了一个刺猬。
没过一会,就醒来了。
他睁开眼,看到坐在床边的老夫人,又闭上了眼睛。
覃大夫人精一样,也发现安庆侯眼里的厌恶。本着不能让患者死在自己手上的责任。
他说,“老夫人,您请坐到那边去,挡到光了。”
此刻的老夫人,只想儿子快点醒来,头一次顺从别人的意见。
“侯爷,”覃大夫开始取针,也对已经睁开眼睛的顾长青说道,“您的肝火太旺,一定要少生气。”
顾长青微微点头,眼里却十分的无奈。
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垮了。
从上次覃大夫给他检查出肝病之后,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
婉容给的药,似乎没什么效果。
还不如覃大夫起先给他开的那五副药。
“不如老夫给侯爷您开几副药,降降肝火?”覃大夫提议道。
“好!”顾长青微微闭目,有气无力地问道,“覃大夫,本侯的肝病好了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