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账房先生的个头都要高。
几位账房先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了许久,终于有一位站出来问:“赵侍郎,这货物堆积成山,今日要想结清的话,怕是没法儿清点明白……您看能否宽限几日,待我们好好将帐对实了再付这钱?”
赵瑞转过头来,目光恶狠狠地盯着说话的张方先生:“这家是我说了算!你不过一个账房先生罢了,能算刚算,不能算今天就给我走人!”
此话一出,账房先生们都不敢说话了。
赵瑞又道:“这些佃户都算得上是赵家的老伙计,所种出的粮食也不过那几样,你们只需清点包裹的件数即可,至于过程、抽检这些就都免了。天寒地冻的,赶紧把账结了,让他们好回家歇息。
哦,对了,这些年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政府给他们的价远比别家要高,你们照着管家给的清单去算就对了。”
赵瑞的话让几位账房先生也不知该如何做了……只是如今骑虎难下,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下做。
于是,此后的一个多时辰里,账房先生们在赵瑞“手把手”的指导下,将这批货悉数收进了仓库,又将把银子如数支付了出去。
按照赵瑞的意思,账房出的银票须直接给管家,再由管家支付给佃户。
赵海自然是听赵瑞的安排,手中的一沓厚厚的银票支付少量廉价的粮食价格给佃户后,剩下的便是夹杂在其中的棉麻锦缎的钱。
如此一来,赵瑞便顺利地花了账房的钱买下了棉麻绸缎,并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进了自家的仓库。
好一出偷龙转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