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鱼都知道了不说,还给了他们顺势而为的借口!你这管家是当傻了吧!”
“爷!爷!您息怒!我错了……是我错了!”赵海从未见过赵瑞这么生气。
“如今闹到了这份上,我是管不了了,你自己去跟母亲说吧,看她不扒了你的皮!”
赵瑞说完,甩手直接离开了。
赵海素来知道赵瑞是个能惹事但不抗事儿的主儿,却不想真让自己碰上的时候竟如此无助又无奈。
赵瑞这明摆着是把自己搅浑的水都泼到了赵海身上,又轻松地将自己摘开,让赵海去面对赵崔氏的询问。
果然,赵崔氏怒火冲天地赶来,一见赵海便给了一个巴掌:“混账东西!我看你是活腻了!竟然帮着把那贱人的骨灰挪到祠堂里!”
赵海又是一跪:“老太太,我错了!原本也是想着帮瑞爷把事儿成了,却不想那宋鱼竟然如此奸诈!”
“他们现在到哪儿了?!”赵崔氏面露凶色。
“估摸着……是到祠堂了……”赵海结结巴巴道。
“瑞儿,将我的紫檀杖拿来,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把那个贱婢留在祠堂!”赵崔氏说完,接过赵瑞递过来的紫檀拐杖,怒不可遏地朝祠堂走去。
此时,赵之棠已经护送二娘子的白玉瓷骨灰行至祠堂门前。
按照赵家的规矩,二娘子的骨灰盒如今通过启灵仪式请了出来,接下来就该放在祠堂的神龛上了。
祠堂的神龛上放置了赵家祖先的牌位,按照辈分和长幼顺序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按照规矩,二娘子的牌位应与骨灰对应,上头刻写二娘子的姓名、生卒年月,再由章德法师做一番法事,赵之棠行礼后,便可供后人祭拜。
这是庄重而严肃的礼仪,是赵之棠曾经梦寐以求的。按照朝廷的规矩,要真真正正将他列为赵氏子孙,除了自己的名字被记录进族谱之外,二娘子的牌位若是能请至祠堂供奉,那便是再名正言顺不过了。
曾几何时,在赵崔氏和赵瑞掌管的赵府里,他曾经认为这是遥不可及的事情,可现如今就只差一步之遥,赵之棠自然难掩心中激动之意。
宋鱼一路跟着章德法师和赵之棠回到了祠堂,对于今日的仪式格外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