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月只觉自己好似一只不停旋转的陀螺,一刻不得停歇。
以前她看学校校长,那日子过得可是悠闲自在。每日不过是在办公室里悠然品茶,兴致来了便刷刷视频,偶尔召集众人开开会,若有人不合心意,便板起面孔训斥几句,轻松惬意得很。
可怎的到了自己这儿,却连片刻的清闲都成了奢望?
她不禁在心底暗自感叹,自己莫不是天生的劳碌命?
“闵山长。”顾嘉月瞧见闵山长走来,赶忙上前,恭敬地行礼问好。
这便是年纪轻、辈分低的无奈之处,见了谁都得率先行礼,礼数周全。
闵山长满脸笑容,仿若春日暖阳般和煦,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来。“顾山长,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顾嘉月心中微微一动。这话说的,好似她跟江陆离之间有着什么特别的关系似的。
她连忙摆了摆手,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说道:“没有打扰。闵山长有何事找我?是小院住得不习惯吗?”
“不不不不是,小院很好,院中的下人也很贴心。只是梧桐书院也有许多事等着我处理,且这些学子的功课也不能落下太多。所以老夫这是来向你辞行的。”他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
顾嘉月听闻心中一紧,赶忙出口挽留。“中午太阳晒人不适合赶路,且此时出发到府城都要半夜了。不如明日一早再走?”
“这,可我们已经叨扰太久了。”闵山长故做为难,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的神情。
实则他对顾嘉月独特的教学方式着迷不已,内心深处盼着能多留些时日,好偷学几招。
“无妨无妨。至于学子们的学业也很好解决。状元楼的教室那么多,你们的学生可以直接进去学习,笔墨纸砚也都是现成的。”顾嘉月如此不遗余力地挽留闵山长。
她还未将杜夫子彻底留下可不能让闵山长离开。
毕竟就算杜夫子内心再愿意,闵山长不同意,那也是枉然。
“如此,那就继续叨扰了。”闵山长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顾山长慷慨,老夫也不是不知感恩的人,我在府城有几位好友,学识渊博,为人谦逊。若是顾山长需要,老夫愿意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