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毕竟都是学子,不会像那些市井泼妇一般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可其中要表达的轻视之意溢于言表。再加上她脸上满是看见脏东西的厌恶与鄙薄,就能知道他有多看不起顾嘉月一个女子却办学堂这事。
“一个女子,读了几本女则、女戒,被后宅夫人捧着,夸了几句,就当自己是个才女了。若是如此,那岂不是人人都能开宗立教?简直哗众取宠,不知所云!”
顾宇河听了这话,不由得心生怒意。
这人简直莫名其妙,问他夫子是谁的是他,说了又瞧不起的人也是他。
女子怎么了?女子吃他家大米了?
刚刚那话的意思是说二姐学识不够是吧?个奶奶的,二姐那如海一般的知识要是拿出来可以直接拍死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吧?
他想要反驳,但是他学的东西少,一时间说不出有利的话来,只能求助的看向张初筵。
狗剩,上啊,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
张初筵同样也很气愤,夫子如同他的再生父母,谁也侮辱不得。“这位公子,君子敏于行而慎于言。你刚才随意出言侮辱女子着实无礼,我希望你能为你刚才的行为道歉。”
那公子上下打量着张初筵,眼中的嘲讽直接拉满。“呵,不知从那听到的一句话,倒是让你卖弄起来了。果然是女子教的,如同泼妇一般不知所云。”
顾宇河不确定的转头问一旁的孙海。“他刚刚是不是骂二姐是泼妇?”
孙海小小的拳头捏在一起。“是的!”
“居然敢骂我二姐?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二姐?你才是泼妇,你全家都是泼妇。”
“我们是女子教的学生又如何,难道你不是女子生的?小时候穿衣吃饭走路说话不是你娘这个女子教的?你如此瞧不起女子,是不是也瞧不起为你日夜付出的娘亲啊?你娘生了你这么一个没有心肝的玩意,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你这挨千刀的,人在做天在看,你娘一日三餐做给你吃饱,衣服鞋袜给你穿暖,你倒是好了,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你真是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
顾宇河是没有多少文化,不能跟他们一样说句话都要引用点名言名句。
但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