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关家是什么地方，龙潭虎穴吗？”
“我今天倒要看看！”
李成屹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侧头看向陈景尧，后者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紧抿的唇线泄露了几分情绪。
“她这样下去。”
李成屹的声音很低。
“会出事的。”
陈景尧没有回应，耳机里，关万雄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一种极度不耐烦的暴躁。
“够了！”
一声怒喝，短暂压制了现场的嘈杂。
连许知意的哭喊似乎都停顿了一瞬。
“许小姐。”
关万雄的声音冷硬，像是淬了冰。
“你到底想怎么样，划个价吧。”
这话一出，不仅耳机这头的李成屹愣住了，连陈景尧的眼底都闪过一丝错愕。
李成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说什么？”
耳机里，许知意的声音也顿住了，几秒钟后，她发出一声短促的、难以置信的嗤笑。
“划个价？”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荒谬与愤怒。
“关万雄，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的，来跟你讨价还价？”
“来讹钱？”
关万雄的声音充满了居高临下的烦躁。
“不然呢，大半夜闯进我家，又哭又闹，打烂东西。”
“许小姐，我关某人不是没见过想攀高枝的女人。”
“说吧，要多少才肯离开？”
“支票，还是转账？”
他的语气，仿佛在打发一个不识趣的麻烦。
李成屹气得低骂了一声。
“混账东西！”
“他把知意当成什么人了！”
陈景尧的手指在手机壳上用力按了一下，留下一个浅浅的指印。
耳机里，许知意的笑声变得尖利起来，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悲凉。
“钱？”
“关万雄，你以为钱能买到一切，能买到关棋的命吗？”
“能买回我失踪的未婚夫吗？”
她的声音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