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棋立刻走到门边,按下了通话键。
轻微的电流声后,他深吸一口气,对着话筒,声音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与紧绷。
“知意?”
“是我。”
门内,许知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还有隔离环境造成的轻微回音。
“是我。”
关棋悬着的心落下了一半,但另一半却因为这简单的两个字和她所处的环境而揪得更紧。
“你怎么样?”
他的声音透过金属的对讲器,显得有些失真,但那份急切清晰可辨。
“还好。”
许知意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就是出了点意外,需要暂时隔离观察。”
她避重就轻,没有提受伤和潜在的感染风险。
关棋眉头锁得死紧。
意外?隔离观察?
这几个字眼组合在一起,绝不是还好能够概括的。
“什么意外?”
他追问,目光紧盯着那扇冰冷的门,仿佛想用视线将其穿透。
“工作上的事。”
许知意含糊道。
“你。”
她想问他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话到嘴边却变了味道。
“你吃饭了吗?”
关棋没回答她,反而问道。
“你先告诉我,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是不是受伤了?”
他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坚持。
许知意沉默了片刻。
“手臂被一个病人划伤了。”
她低声说,语气里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疲惫与委屈。
“病人情况不明。”
关棋的心脏骤然缩紧。
划伤。
情况不明。
隔离。
每一个词都像重锤敲击在他的神经上。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医生怎么说?严重吗?”
“还在等检查结果。”
许知意吸了吸鼻子。
“关棋。”
她想说点什么,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