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措。
他掏出手机,安抚道:“阿姨您别急,我这就帮您联系许医生。”
电话接通时,许知意正在实验室核对数据。
看到叶均的来电显示,她眉头微蹙:“叶医生?”
“许医生。”叶均压低声音走到走廊拐角,“你父母在医院找你,看起来挺着急的,阿姨眼睛都哭肿了。”
许知意手中的签字笔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她闭了闭眼,声音平静得可怕:“我在忙。”
“可是……”叶均回头看了眼正在抹眼泪的许母,“老人家年纪大了,有什么事好好说。”
“叶医生。”许知意打断他,每个字都像冰碴,“我的私事不需要你操心。”
电话那头传来许母刻意提高的啜泣声:“她是不是不肯见我们?我苦命的女儿啊。”
叶均尴尬地站在原地,还想再劝:“许医生,父母再不对也是。”
“我还有事。”许知意直接挂断了电话。
实验室的玻璃窗映出她紧绷的侧脸。
她盯着黑下去的屏幕,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内侧。
那里有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疤痕,是十二岁那年被烟头烫的。
叶均听着忙音,转身对上许母期待的目光,只能硬着头皮解释:“许医生可能真的在忙。”
“她就是在躲我们!”许母突然拔高嗓门,引得走廊上的患者纷纷侧目,“我养她这么大,现在连电话都不接!”
护士站的护士们交换了个眼神,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了。
叶均手忙脚乱地安抚:“阿姨您别激动,要不我帮您挂个号?”
他完全没注意到,许父正悄悄用手机拍下墙上医护人员公示栏里许知意的证件照。
“不用!”许母抓起皱巴巴的纸巾擤了把鼻涕,“我就要我女儿给我看!她不是心外科专家吗?”
这时叶均的手机震动起来,是科室主任的来电,他如蒙大赦:“阿姨我先去接个电话,您在这稍等。”
等叶均走远,许母立刻收起眼泪,冲许父使了个眼色。
暮色沉沉,医院门口的霓虹灯刚刚亮起。
许知意坐在陈景尧的副驾驶上,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