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花垂落成帘,门匾上 “百花苑” 三字被阳光镀上金边。
郭险峰踩着青石小径前行,两侧牡丹芍药开得正盛,连廊下的兰花盆栽都经过精心修剪,暗香裹着泥土气息扑面而来。
“暖房能存下百种花卉。” 孙明指着琉璃顶建筑,眼中满是自豪。郭险峰沿着回廊细细查看,不时驻足点评,对各处精巧的设计颇为满意。
待郭险峰将春苑上下查看完毕,众人从苑中出来。行至不远处的湖边,忽听得一阵水花泼溅声。循声望去,湖畔垂柳下,一位银发老者身披蓑衣,钓竿弯成满月。
“上钩了!” 老者大喝一声,手腕发力,一条尺长鲤鱼破水而出,鳞片在阳光下金光闪耀。众人屏息注视,却见老者解下鱼钩,轻抚鱼腹,喃喃道:“去吧,莫再贪吃。” 说罢松手,鲤鱼摆尾,瞬间消失在碧波中。
郭险峰心头一动,信步上前:“老先生好雅兴,为何放了这肥美的鱼?” 老者闻声转身,皱纹里藏着笑意,浑浊的眼珠却透着睿智:“鱼为诱饵,贪者上钩。若我因贪念收了它,与这咬饵的鱼儿又有何异?”
这番话让郭险峰愣住,他细细打量老者 —— 粗布短打洗得发白,腰间挂着个竹编鱼篓,脚下草鞋沾着泥土,却自有一股超然气质。
两人越聊越投机,从钓鱼之道谈到处世哲学,老者虽隐居乡间,却对天下大势、民生疾苦了如指掌,见解独到。
日头西斜时,老者收了钓竿:“小友,可愿去寒舍一叙?正巧到了饭点,尝尝老婆子酿的梅子酒。” 郭险峰欣然应允,跟着老者穿过一片桃林。
行至山坳处,一座竹篱小院豁然眼前,院中种满奇花异草,墙角的梅树虬枝盘曲,石桌上摆着几盆造型古朴的盆景。
“我唤张伯,在这里种些花草度日。” 张伯边说边从井中打水,“小友对盆栽感兴趣?” 他指着一盆悬崖式松柏,“这株崖柏长在峭壁百年,我移栽时保其根系,再经五年修剪,才有这般风骨。”
郭险峰蹲下身,指尖轻抚虬结的枝干,只觉每一道纹路都藏着岁月故事。
两人从盆景聊到园艺,又谈及人生志趣,张伯言语间偶露寂寥,却始终豁达。
直到夜幕降临,郭险峰才依依不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