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十万几十万都无所谓,只要能驱邪就行。”
方妈妈沉默了一下,她看着方棠,一个字一个字:“那柳长风的心,是黑的。”
“这样的家庭,我不会让你嫁的。”
我本来就没想结婚啊?方棠心里说,她没吱声,摸了摸妈妈的手,拿纸给她擦眼泪。
那妈妈怎么知道柳植的小名的?方棠想问,想了想还是没问,这个问题太小了,不值得特地拿出来。
方妈妈静默了许久,跌入到往事中好像爬不出来。
六万被当时怀孕8个月的嫂子拿了,本以为嫂子能把孩子生下来,结果——嫂子拿了钱,背着她把孩子打掉,人走了。
“你大舅舅,我们徐家,连个根都没留下,就这样,只剩下了我。”
方妈妈眼睛通红,她冷笑了好几声,一声声寒彻骨,方棠心里打了个寒颤,叹了口气。
当年的事,到底责任在哪一方?方妈妈不知道,但柳长风赶他们出办公室时的嘴脸,不管过了多少年,她可都是记得的。
那冷漠的,不耐烦的,恨不得把他们赶紧打发了的,怕麻烦的,避之不及的脸,她记得清清楚楚,一丝一毫都不敢忘记。
几十年了,父兄应该早就投胎了吧?他们会不会很后悔接了这个活?不然也不会命丧黄泉。
方妈妈顿了顿:“棠棠,我是真的喜欢柳植,但我也是真的没办法面对他父亲,你们不可以在一起,除非我死了。”
她缓缓说出了这句话,表情甚至有了一丝难看的扭曲。
好像充满了恨意的,狰狞着的魔鬼。
方棠呆愣愣看着母亲,直到此刻,她才好像真正意识到了,她的妈妈,要她和柳植分手。
她有些傻,也有些蒙圈,眼前的一切,灯光、母亲,床上的彩衣,全部都旋转了起来,在屋子里不停旋转,像吸人下坠的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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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其实见过柳植的,只是那时候他太小,还是个抱在手里,一岁都不到的小娃娃。”
方妈妈又陷入了回忆里,“那时候我刚刚怀孕,才两个月,他们都还不知道呢,我就接到了死讯。”
她连夜赶到浙江,一路哭着过去,包里放着化验单,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