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今天一早去问了他,他承认自己依然有很重的欲望,戒除术好像失效了。”
汤先生肯定回答,方棠沉默下来。
成瘾术的戒除,全世界其实都不建议手术的,除非是实在没办法,否则,哪怕有一丝希望,大家都不会进行手术,原因就是结果不可控。
她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汤先生说的是真的,那汤赫的手术,其实是失败了。
“我会考虑你的意见,明天上班我和主任商量过后,会酌情给他改药的。”她说。
尴尬好像终于过去了,汤先生转回头,放缓了语气,柔声说没关系,他可以等。
“棠棠,”柳医生正从手扶梯那边大步走过来,走得很急很快,手里提着一个大红色的礼品袋,“对不起,我迟到了。”
“汤先生。”他打招呼,手里的礼品袋自然地递过来,方棠接过,牵住了他的手。
汤先生点头,视线落在他们互牵着的手上,停留了两秒后笑了笑。
柳植和方棠说了两句话,缓了缓气,他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问了一句:“汤先生,你认识‘秋实典当行’的老板严求实吗?”
方棠看见汤先生僵了僵身子,半侧着的身子彻底转了过来,问了句,怎么了?
交握着的手心被柳植掐了一下,方棠忍住没有回头看,很配合给了个懵懂的表情看向柳植。
柳植叹了口气:“我一个老朋友有套房子在那里面,已经过了四天,想赎却赎不回来,严老板不太肯的样子,我托人连面都见不到,话也递不上去。”
方棠看看柳植,再看看汤先生。
汤先生沉默了一会儿:“他是汤赫的舅舅,我给他打个电话,你是汤赫的救命恩人,他会见你的,放心。”
柳植弯了弯腰,眼睛笑成了一道桥:“谢谢汤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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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汤先生离开,方棠听见柳植在旁边大喘气了一下,是终于松快了的样子。
她晃了晃男友的手,笑着给了他一个拥抱,刚才,她也动了问汤先生的念头,但汤赫的事在前,她如果借机提,总有点交换的意思,柳植提出来正合她意。
“你怎么知道那个严老板和汤先生有关系?”方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