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喝了点酒后开始一个劲地淌眼泪。
她下午对陶泽丰道了歉,陶泽丰没说什么,只是再三重复一件事,就是他对下午黄慕云趴在自己背上,真的毫不知情。
他说得太肯定,夏秋也不得不一再倒回头想,想了许久后,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看到的也许只是一个恍惚的动作,她毕竟只看到黄慕云离开的那一瞬。
凭借那个就给陶泽丰定罪,的确武断了。
陶泽丰没接受她的道歉,他只问了她一句话:“夏秋,你真的还怪我是不是?如果是,那我们分开冷静一下,如果不是,你还需要多久才能过去,你给我个准日子。”
夏秋望着方棠,眼泪扑簌簌地掉:“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活到三十五岁,我却突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想要家庭幸福,事业有成,想要工作得到认可,孩子健康成长,父母平安喜乐,夫妻情深义重。
可如今,好像一切都开始乱了套,她的人生开始失控。
就像她道歉了,陶泽丰却也并没有多高兴,他的模样,像涉过千山万水的旅人,即使到达了目的地,也只剩下还喘着的那口气,早就失去了快乐的能力。
“我们的婚姻出问题了,但问题出在哪里?我怎么……什么都看不清呢?”
5
方棠一直都没说什么,她静静听着,献出了自己的耳朵。
夏秋其实早就有主意了,就像她开口的第一句话:离开公立医院,去私立医院。
人总是生活在俗世凡间,谁也不是上帝,可以超脱烟火而存在。
她想起当年也是在这里,她和夏秋,还有柳植和吴继梁,每个人都是那么雄心勃勃,立志要做中国好医生,无愧医德,拯救更多的病人。
这世界上能决定人民生死的,除了法律,还有医生。
可谁来拯救医生们的日常生活呢?超多的病人,看不完的患者,永远被挤压的时间,走路小跑像阵风一样的速度,高压力的工作环境。
方棠记得有一次,她看到母亲在看某医疗剧,她笑得直不起腰,指出了至少十个错误点。
怎么可能白大褂不扣扣子,那是要扣钱的好不好?
怎么可能女医生穿着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