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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怡?她怎么来了?
方棠甩了甩手里的遥控器车钥匙:“你找我?可我刚刚连续加班两天,真没劲和你玩花样,有事直说吧。”
她这个球打得太直,别说拐弯,简直就是对着脑袋正中来的,杨怡愣了好一会,才找回神智。
“方医生……”
方棠觉得累,她没打算迂回:“上来吧,就在这里谈。”
她打开车门坐进去,靠在驾驶位上活动脖颈,杨怡迟疑了两秒,进了副驾。
“你想和我说什么?是想说那根没有被柳植吸进去的烟吗?”方棠开门见山,“你知道那是什么,对不对?”
她看着杨怡的脸色在半秒钟内大变,由白到红再到灰,最后惨淡无比。
她果然知道,方棠喟叹,既然知道还做,到底是有多恨多恶毒?
“柳植没对不起你吧?我记得三年前你来心胸外科当实习生时,连化验单都开不利索,拔管都拔错,都是柳植手把手教的,他好歹是你的老师吧?杨怡,你的良心呢?”
方棠累得连愤怒的力气都没了,心替柳植冷,一点点地疼。
柳植就是个傻子,对每个实习生每个新来的医生都那么好,女医生他连夜班都尽量不给人安排,说夜班辛苦,还常常自掏腰包请人吃饭吃夜宵。
大外科里经常都会说柳植连续请人吃饭一周不重样的事呢,说柳大公子花钱如流水。
他却老爱调侃,说自己是快乐的单身汉,没有烦恼不用存钱,实则私底下和他们说过好些次。
“当医生太辛苦了,永远都不能掉以轻心,给点好吃的甜甜嘴,自然也就甜甜心了。”
方棠鼻腔发酸,顶班,帮人做手术,带新人,柳植一直就做得比她好。
想不到最后,好人……还真是没好报。
“你知道那个东西有强烈成瘾性,还能致幻吗?你知道只要几口,人就会昏昏沉沉被人牵着鼻子走吗?你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吗?”
方棠连珠炮一样轰过来,杨怡不找她,她休息好了也要去找她的,她实在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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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怡,你的良心真的被狗吃了吗?!”
她声音清脆,响亮在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