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勺子舀了饭喂到了他的嘴边。
也许是真的饿了，很快，一碗饭就吃完了。
吃完之后，又喂了他喝了水，怕他刚吃完东西不好消化，又将他的床摇起来，让他看会儿电视。
然后她再去收拾。
等到搞好已经八点多了。
老爷子还在认真的看电视，卓尔也没有打扰他，静静地陪着坐在一旁，也不插话，无声的陪着。
两个人倒也不尴尬。
只是互不说话而已。
等到了九点半，老爷子睡着了。
卓尔才把电视关掉，又关了灯，但她并没有离去，而是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大概是够累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殊不知，黑夜中，老爷子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其实并未真的睡着，所以卓尔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
他注视着卓尔，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翌日老爷子醒来，卓尔已经不在病房。
却看到郑疏安正坐在不远处办公。
老爷子看着他满脸的疲惫，猜到很可能一夜未眠，顿时泛起心疼，嘴上的话却犀利，“这么忙就别来了，反正我也死不了。”
话音落地，郑疏安抬起头来，他合上电脑，“您醒了。”
老爷子没说话，不置可否。
郑疏安也不恼，他又问道，“昨晚睡得好吗？听卓尔说，您昨晚食欲不错。”
这句话原本是一句很平常的话，但在老爷子听来，就觉得有取笑他的意思。
他不由绷着脸，“这不是怕饿死了便宜她了么？”
郑疏安无声的笑了笑。
也不拆穿，而是站起身将他床头摇起来，“卓尔听说您喜欢吃胡同里的小笼包，特意很早起来去排队，这会儿估计快回来了。”
老爷子听了，表情有些微妙。
他嘴唇动了动，却是化作一句，“谁稀罕。”
刚说完，卓尔就提着袋子进来了。
她直接越过郑疏安，将袋子打开，一边道，“快点尝一尝，还热着呢。”
说话间，郑疏安已经注意到她的头发丝在滴水，身上也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