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荆州蛰伏几年,寻到机会,再钻出来,还是三品高官,吃香的喝辣的,但自己卷进去,只怕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不知高司马有何良策?”刘道规没想到自己刚刚上任,就一脚踩进大坑里面。
“依在下之见,要么找出那三千石粮,要么借水土不服,托病走人,避过这阵风头。”高珣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是真拿刘道规当老乡。
目前似乎也只有这两个办法。
刘道规初来,还没接手军务,现在走人还来得及。
只是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去,难免为京口父老讥笑。
而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刘道规的中兵参军已经在兵部挂了名,正儿八经的从九品浊吏,正是桓弘眼中最好的替死鬼……
装病也没用。
“还有一个办法,再向军户征收三千石,便可弥补亏空。”刘广之见多识广,出了个主意。
高珣幽幽道:“军户既要向朝廷上缴田赋,还要供养征虏将军府和青州刺史府,桓使君挥霍无度,早被压榨到极致,再向他们征粮,只怕引起动乱……”
军户其实就是奴隶,甚至比奴隶还惨,什么脏活苦活累活都是他们的,打仗、徭役、种田,终日不得空闲,子子孙孙一直持续下去……
征虏将军府下的军户成片的逃亡,啸聚山泽,为匪为盗。
如果不是有家室在京口,刘道规也想上山,一了百了,图个逍遥快活……
“三千石粮食不是小数目,怎会说无就无?其中必有蛛丝马迹!”这时刘钟忽然来了一句。
刘道规与高珣同时眼睛一亮。
自己太专注于朝廷的党争,而忘了这件事本身的疑点。
三千石粮食,三十六万斤,这岂是一个中兵参军就能弄没的?
从目前看,应该还有第三股势力参与其中……
“高兄也说过,找出那三千石粮食,所有问题迎刃而解,在下姑且试一试。”
对寒门庶族而言,这世道没有捷径,也没有坦途。
逃避是没用的,只能迎刃而上。
目前来看,这个征虏将军府也不错,虽然烂,虽然漏洞百出,但越是混乱,机会越大,只要站住脚,就相当于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