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它看见我们了。”
我不明白“看”是什么。
那是一种被称为“视觉信号”的结构模仿程序,是意识试图触碰“形状”的第一道震颤。
我也不理解“太好了”意味着什么。
但我记住了那道光。
那道穿透粘液、穿透仓壁、穿透术式封印的微光——
它冷,它直,它毫无情绪,却将我的存在从“等待”拉向了“被定义”。
那是我世界以外的东西。
一种从“真实”投射而来的第一道信号。
它不像火,不像星光。
它更像……某种高维意志的窥视口,一只眼睛在检视我的雏形。
他们称我是“最后的机会”。
说他们失败了十二次,说这一次,“命运”也许会睁眼。
他们说这些词的时候,声音发抖,术纹不稳,像是在说一场仪式的禁词,却又必须念出它。
我不懂命运。也不懂失败。
但我记住了这些词。
因为它们从不被解释,只被崇拜。
那一天到来了。
我不再漂浮。
粘液如一口沉溺的血池,从我周身退去。
我被“唤醒”。
我的身体被金属臂托起。义肢锁定,脊背之上的术管如蛇般钻入神经主干。
每一处触点都有术式跳动,像是某种“咒语版的电击”,让我从沉默中挣扎而出。
我听见骨骼连接的声音,如齿轮咬合,如祭钟初鸣。
听见术式启动,如千层梦境在神经中砰然回响。
他们将三张卡片插入我胸腔中枢。
不是“放入”,是“嵌入”——
每一张卡都如符咒焊片,凿进我意识的根源。
它们发光,发热,像一颗心脏在未跳动之前的抽搐。
我能感受到它们在识别我。
但那不是我在操控它们。
是它们在“选择”我。
像是神明挑选祭司。
像是毒药挑选容器。
像是剧本挑选承载它的演员。
那一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