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检查周围的旧储物柜与废弃通道,确保安全。
其余人,则像断线的人偶般,在这片破碎空间中找了一处勉强可以倚靠的地方,瘫坐下来。
身体被疲惫压垮,任由寒冷的地砖从伤口与骨缝中一点点侵入血肉。
穆思思蜷缩在倒塌的收银台边,双手合十,唇角轻动,低声念着几乎听不见的祷词。
那声音轻微到连空气也仿佛屏住了呼吸。
“……感谢幸存,感谢不死……也……感谢你们还都在。”
段行舟靠在一根歪斜的横梁下,低头凝视着自己臂膀上未缝合的深裂伤。
血早已止住,可他只是静静盯着那道伤口发呆,没有动作,也没有情绪。
王奕辰独自站在大厅中央,一手拄着钢筋拐杖,另一手紧握成拳,目光警惕地打量着每一处阴影。
破旧电梯井、塌陷楼梯、黑暗的角落——他一个也没放过。
像是在警戒,也像是在等待。
“有种……被盯着的感觉。”他低声自语。
“不是人。”许今宵站在不远处破碎的迎宾台后,声音平淡如死水。
“是这座城市。”
“城市,在看我们。”
众人一时无言,只能静静地听着。
唯有阳光,从破碎的天窗中洒落,落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
照亮每一滴汗,每一道疤,每一寸尚未愈合的疲惫与绝望。
如同将他们,从生者与死者的边界上,硬生生撕扯了回来。
沉默的安全感尚未维持十分钟,商场深处忽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咔哒”声,宛如一颗石子落入紧绷至极的湖面,瞬间激起无数暗涌。
艾琳猛地抬头,手中尚未完成的祷词骤然中断。
鲁道夫翻找物资的动作戛然而止,飞快转身,肌肉绷紧。
王奕辰手中钢筋猛然扬起,一声不吭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踏出一步,浑身散发着疲惫压出的锐利警觉。
“是墙后。”司命低声道,目光微眯,“东南侧楼梯井旁,有动静。”
藤宫澄本能地靠向维拉,声音压低:“不会又是秘骸残党吧?”
“不。”庄夜歌不知何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