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把草药里头形状较奇特较好挑的一两味单独拣出来,另找器皿单独煎制,煎好后将药汁从窗子泼出去,恰好浇至寸草不生的一片泥地上,再将各自煎过的两锅药渣混在一起丢掉。
一连几日,她都如此偷偷操作。余常在的肠胃虽在恢复,但好得极慢,常常清淡了两顿饮食就熬不住要吃大肉,吃完后再度泻得颇有大珠小珠落玉盘之势。
但怎么说,也是往康健的那一头发展。余常在没有理由再大呼小叫着传太医了,老老实实地服药,又偶尔吱哇乱嚷着在凳垫、软榻、床褥上喷出一星半点浊黄,再一手掩肚一手捂腚地冲去茅房让粘稠与稀薄冲涌齐下。
布袋中的十多颗馊圆子又被澜翠用了一半,换在了余常在某一日指名要吃的白糖圆子早膳中。果不出其然,她还未到晌午就开始爆发,腚门成了一道关不上的闸,陆陆续续出了五六趟恭才将一肚惊涛骇浪的洪涝泻完。
但可惜的是,剩余的馊圆子澜翠再不舍得也只能浪费了。几乎每一颗都晕出了明显的青色斑点,她趁无人时连着布袋一起埋在了院子的角落里。
终于待到了自己不用值更的日子,而余常在还算识相,没有连夜使唤她做些杂差,澜翠径直往永寿宫赶。
“澜翠,你们余常在拉肚拉得癫狂了吧?瞧你这喜形于色的。”嬿婉一见她诡计得逞的神情就开始乐了。
“岂止是癫狂,简直是黄汤金汁泼天盖地,”澜翠嬉皮笑脸,以双手上下比划着对嬿婉描述:“公主您或许都想象不出这个骇人听闻的场面,余常在犯病时坐至何处,何处就会沾上连汤带水的臭物,稀稀拉拉自她的褂子上漫淌出来,她一路扭着腚闯去茅房,那汁子就一路浇灌。而那茅房里,更是难以形容了,余常在喷射黄金之高、之广、之稠密都是顶破天的。奴婢等进去‘瞻仰’时,常常得见状若红薯乌米粥的稀粪斑驳陆离,覆盖面几乎有小半面墙。而脚下更是了不得,每行两三步都有可能踩踏到无规无矩肆意四溅的秽物,几乎辨不清是大恭抑或是小恭,可见余常在泻至最后已是尽泻溲溺之液了。”
不仅是余常在疯癫,连嬿婉光听着都已近乎疯癫了。她笑得捶胸顿足,差点儿栽倒,想顺手扶住春婵借一把力,结果手边空空没能捞得到。一转首,才发现春婵笑得面容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