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斧渗透其被褥之势。
余常在自己都不醒,与她澜翠何干,她当即掩口闷住爆笑,蹑手蹑脚走回通铺歇息。
约过了辰时,澜翠被余常在凄厉的嚷嚷声唤醒,脑中一片混沌,但迅速起身更好衣褂打算往她卧房去。冲了两步,她意识到了余常在的嚎叫是因发现了床榻上的稀黄而起,于是佯装落了东西,慢腾腾回去寻找,直到另两人抢在了前头,她才紧赶慢赶过去。
“去替哀家找太医!”已有人在拾掇床铺,余常在嘶哑着声音对澜翠喝令,澜翠作出不敢耽搁的急状,大步冲奔出去。
这回较之上次更为凶险,赶来的那位太医望闻问切了一番,沉思不语。澜翠在一旁暗想着“罪证”早被余常在吃干净了,他哪能真推断得出什么。
“哀家用晚膳那会儿好像有点晕晕乎乎的,像是醉了,都怪澜翠做的那一碗酒酿圆子!”余常在拧着眉头思虑了片刻,忽然凶神恶煞地狠推了澜翠一把。
“主子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澜翠被她撂倒在地,瑟瑟抖着伏身叩首。
“酒虽有可能刺激肠胃道以至其功能紊乱,但是单一碗酒酿圆子倒也不至于如此。而您上回腹泻痊愈距今十日都不到,臣推断还是您的身子未完全恢复。昨日酒酿圆子、油炒鸡肉、东坡肉等吃食您进得间隔时间又太近了,肠胃一时负担不起…”太医正分析得头头是道,就听得余常在“哎呦”一声,又见其抱着肚子匆匆离去。
奇臭无比的气味立时在人群中炸开,太医的面色一滞,似有些局促不安。
澜翠起身对太医报以歉意的微笑,紧接着便疾跑出去,在茅房外候着搀扶余常在。
毕竟未留下吃食的残渣,且又是个众人心照不宣的疯妇。太医斟酌了许久,不敢贸然用药,加之等了两刻钟都不见人回来,干脆脚底抹油溜回了太医院,打算与其他太医作一番探讨。
整整一日,寿康宫外络绎不绝,时不时就有抚须沉吟的太医进进出出,间或穿插几个御药房里负责抓药的太监和嬷嬷,直到暮色压下来,才逐渐归于平静。
众太医替余常在调配了恰到好处的止泻药,澜翠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好在她能与另两名宫女轮换着煎药,她绞尽脑汁又生一计。
轮到她煎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