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的坠胀稍好了点,余常在啃吃了几口清炒的菜叶后迫不及待地搛肉吃。
见自己方才给她布的肉菜派上了用场,澜翠暗自偷笑着,越发满目期待地静候她的好戏。
还未用完这顿晚膳,余常在就陡然如火烧腚般地坐不住了,一窜窜出两尺高,口中嗯哼哎呦地乱叫着,掩着肚腹扭着双腿往茅房跌跌撞撞地狂奔。
一股难以言喻的扑鼻臭气席卷而过,澜翠快步走到余常在的坐具边一瞅,凳面上惊现一小滩黄褐色汤汁,流质中略带固状物。地面上也有零星两点,以及被元宝底鞋跟踩碾后留下的半轮印子。
她埋下头笑得浑身颤栗,忽见另一名宫女走来,赶紧改换一副忧虑面孔低声道:“主子似乎又腹泻了,姐姐去茅房外候着吧,可别出什么事。”
“要不还是你去吧,主子好像更习惯由你侍奉。”对方果然上当,沉吟片刻后出言。
澜翠巴不得如此,忙应下,迅疾往外走。走过一小段连廊后,隐隐听得房内有惊呼声骤响。
她足足在茅房外候了三刻钟,这才候到了几乎要在地上滚爬蠕动而出的余常在。其步经之处,皆余暴汗,更混含了于其褂摆处滴淌下的稀状黄金,一时间酸汗臭与黄泥臭糊作一团,叫围之方圆十丈内的人等皆哕噫作呕。
澜翠忍着熏出的眼泪,一壁避着她衣摆的粪湿处搀扶她,一壁悲戚道:“主子,奴婢去替您寻太医。”
“不,再等等。”余常在气息微弱,死死摁着自己的肚子,腿脚拧成了麻花。
余常在意图逞能一忍,可她腹中的馊圆子不留情面且横冲直撞,叫她屡屡蹦出连汤带水的虚恭。刚洗净换上的睡褂成了笑话,自后腰而起、股下而止的那段缎面不一会便成为丹青泼墨晕染般的布帛,星罗棋布着或稠或稀的浊浆。
后话无需赘述,澜翠反反复复奔波于替其擦洗更衣,观望其扑入茅房,伺候其蹒跚学步似的回来卧下,与另两人轮换着忍臭洗净披挂黄金之衣。
东方泛起鱼肚白,余常在终于倒头大睡。澜翠立在她床边,虽躯体上疲累得七荤八素,眼皮也险险欲垂,但头脑仍是兴奋得精神焕发。
恶臭卷土重来,澜翠眼睁睁见余常在腰下缓缓显映出一大滩溏稀的浊黄流质物,极有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