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本正经对澜翠夸赞道:“说真的,其实你没被余常在当场扣住已经很了不起了,我还挺佩服你的身手。浪费点儿糯米粉算什么,我从前浪费的糯米粉比你多多了,吃一堑长一智嘛。”
“就是,我们公主别的不会,向熟人讨糯米粉自个儿搓圆子还是很在行的,你就放心吧。”春婵也去安慰她,一言既出,嬿婉率先没忍住笑。
“寿康宫后墙与大佛堂反向的那一侧第八块砖起,一排约有四五块砖石是松动的,向上可以抽掉三层,你慢慢卸下来,就是一个初具雏形的狗洞。”好不容易才把澜翠哄乐了,又听得她出言道自己急着回宫,嬿婉忽然想起此事,长话短说对她嘱咐。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记得空了去试一试拆卸就好。但也未必用得上,只是多条路子罢了。”不光是澜翠,连春婵也面露诧异。嬿婉自己都未曾想好怎样解释,便先搪塞过去。
见澜翠小跑着离去,春婵终是禁不住向嬿婉软磨硬泡着求问砖块一事。
“我梦见的。”嬿婉见她反复纠结,半是打趣半是恳切地说道。
“这还能梦见?”春婵咋舌。
“能,我能梦见的可多了。”嬿婉窃窃地笑着,春婵却联想到令她忧思甚重的梦魇,决定不再追问下去。
“快陪我准备圆子吧,澜翠等着要呢。”嬿婉三步并作两步去把剩余的糯米粉捧了出来,二人连夜开工热火朝天地挽袖大搓。
进忠近日较为空闲,而且公主总不来见他,他百无聊赖之下隔三差五就去暗中盯视保春的行径。
保春喜欢在夜间聚集众人一道寻欢作乐,或饮酒或闲谈,所结交者并不仅限于养心殿内外各司其职的太监。但他也不挑拣对方官阶大小、任职于哪一宫,倒令进忠有一种他四海之内皆兄弟的错觉。
盯保春暂时盯不出什么花样,就当他准备偃旗息鼓时,陡然发现了一桩叫他跳脚不已的大事。
那日他替皇上去南薰殿向散差太监们传达仔细洒扫殿内的旨意,正要往回走,忽见保春与一陌生太监在西华门边不远处耳语交谈。
他连忙躲至墙角隐蔽处屏气聆听,听不全乎,但隐隐能推断出保春有财物要交给那太监送出去变卖。
虽说明面上不允许,但背地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