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并未伴驾,立在皇阿玛身侧的是憨厚的喜禄,见了她和额娘就忙不迭打千儿。
他当的究竟是日差还是夜差,她一时胡思乱想起来,又见皇阿玛径直走向额娘,挽着她的胳膊与她并行,俨然一对恩爱夫妇。
可想而知额娘内心的烦躁,而她此刻也心烦意乱,恨不得去他坦里寻人。
春婵察觉到了她眼中闪出的一瞬不快,随在她身畔以手肘轻碰了她两下作提醒。
她侧首将春婵眼中的担忧一览无遗,迅疾改换笑面。
“朕今儿夜里又有空,特意来陪伴你们母女。”皇阿玛坐于软榻沾沾自喜道,额娘连着说了不少讨好话。
她悄然将窗推开了少许,让猎猎的晚风可吹入一些,稍势抚平她那颗焦躁不安的心。
皇阿玛此行像是为了与额娘共度良宵,几乎未找她说话,倒是一个劲儿地抚着额娘的肩侧与她相谈。
她心不在此,但又不敢恣意起身往卧房躲,只得被迫旁听额娘同样被迫挤出的欢笑声。
“你啊,就是性子太闷,该出去走走,与宫中姐妹们多交际。”皇阿玛连此刻都不忘明里暗里训导额娘。
“嫔妾年岁大了,不好意思去挤在青春年少的妹妹们中间,”额娘顿住,稍一思考后如此作答,又见皇阿玛盯视着她,改口道:“今日各宫姐妹们来嫔妾宫中蛮频繁的,嫔妾得时常理一理内务,免得叫人笑话,过几日嫔妾再去她们宫中叨扰她们一番。”
“是啊,你这儿宫人不足。可惜内务府近日正在调配各宫宫人,闹得有些乱毛毛的,待过了这阵子朕就给你拨几个宫女。”正值调配,那理论上应是更容易拨人的,因此嬿婉想不明白皇阿玛是何种思维。但话说回来,她现今非但不急着想添宫人,反倒希望宫中勿随便塞入陌生者。
额娘笑着应下,皇阿玛犹觉不够,继续与其闲扯,提及了正有身孕的红答应。
从皇阿玛夸赞红答应的措辞来看,他应是较为喜爱她的,嬿婉还不明所以,就听得额娘娇嗔道:“万岁爷难得来嫔妾这儿,怎还一个劲儿地称赞她人呢?赶明儿嫔妃就往红答应宫里去,一直赖在她那儿等万岁爷登门。”
“倒也不必日日赖着,她性子活泼,你偶尔与她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