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思考对她补充道:“你待空闲时去寻寻看寿康宫的宫墙一圈可有薄弱处,或是能使人移开松动的砌石钻入,或是有条件让人垫着砖块扯着树枝爬进来都行。”
“奴婢今夜就去搜寻,只是不知公主是何意,可是要奴婢翻墙出来?”澜翠一口应下,又好奇问道。
“是以防万一的,人多眼杂我们不便与你交流或递东西时,说不准能用上。”嬿婉思及自己在梦中连寿康宫的门都没摸着,可见梦不是完全能指望上的,她不得不留这一手。
“好,奴婢就算凿也得凿出个洞来。”澜翠斗志昂扬地握拳颔首,把嬿婉逗得哭笑不得。
“澜翠,你还是谨慎点,”春婵笑着劝她,向嬿婉一瞥,给足了她信心:“都听公主的,不要蛮干,但你也要相信不论事情怎样发展,公主都能出得了歪招替你摆平。”
“余常在借着疯病恣意作乱,我不替你‘拨乱反正’都对不住你的信任。”嬿婉对春婵那声“歪招”颇为不满,佯装对她瞪眼,也不忘向澜翠义愤填膺道。
澜翠又是笑又是谢,嬿婉生怕此行耽搁她太久,与她约了下回见面的日子后笑着催她:“快回去吧,别给人揪着了。”
“公主放心,余常在正萎靡不振地小憩呢。”澜翠向她挤了挤眼。
“人逢喜事精神爽,公主您瞧,余常在一病澜翠连咳嗽都好透了。”澜翠离去时隐约听得春婵在与公主议论,她反应过来自己在公主面前又遗忘了进忠的提醒。
不过她也未当一回事,她想着公主既打定了援救的主意,自己应该也无需再扮咳疾了。
回到永寿宫,嬿婉一眼瞧见桌上的斗笠,神情有些错愕。
“半刻前进忠送来的。”慈文就坐在一旁,见她愣在原地,适时地开口告知她。
“他搁在这儿就走了?”她快步上前捧起斗笠,以指尖细细描摹它的边缘。
“额娘本想留他等你的,结果没能留住,他性子着实谨慎。”慈文也未瞒她。
“额娘,您是对他说了什么…”慈文就猜到她会这么问自己,见其羞赧嗫嚅,她倒是大方坦白:“额娘说你出门了,让他稍等一会儿,他的意思是他晚归会被人察觉。”
“还有就是额娘向他解释了烧糊的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