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劝她:“澜翠,她既然已疯癫成疾了,你怎的不想想办法调个地方当差?”
“十公主,您怎么…”“我听春婵多次提到过你,想着你是她的同伴,如今这样我也不好视若无睹。”
嬿婉看着澜翠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下猜不透她肯不肯接受自己的帮助,但想着哪怕无关拉拢,自己也得尽尽心,毕竟看着她的伤实在不是滋味。
“奴婢早先也去内务府打听过,但奴婢在寿康宫先帝嫔妃的名下,不是攒足了银子就能随意调动的,况且也没有其他宫女情愿替了我,所以只能不了了之了。”澜翠说了实情,但怕节外生枝波及进忠,所以隐瞒了他的相助。
“那你就这么捱下去?”嬿婉难以置信地问道。这般毒打于她自己而言连在梦中都忍受不了,她不觉提高了音量。
眼见澜翠应了一声瑟缩起来,嬿婉懊恼地思忖自己吓着她了,但转念再想若对她来说宁肯生生扛下来也不肯再去求援,想必调走的希望过于渺茫,不试也罢。
也是,内务府的孙财淫邪无比,她一介低微宫女毫无相求的胆量或是财力。但自己同样也不愿再与孙财打这未必能成功的交道,而且自己又能以何身份去调庶祖母的侍女,怎么想都是无路可走。
“澜翠,你前些日子不愿见我,也是因为伤势过于显眼,怕被我知晓吧。”春婵六神无主地喃喃道,澜翠垂头不语,像是默认了。
“我去御药房抓些药,送到寿康宫门口,托其他宫女带给你。”
“不用不用,就不麻烦你了。余常在疑心重,你托人带药给我,她会找我麻烦的。”余常在的喜怒无常是真的,但澜翠也掺了些私心。她对嬿婉尚存戒备,且还被装咳疾待进忠救援的心事压着。她就怕旁人在药上做文章,一不小心还会牵扯出诚心拉她一把的进忠。
嬿婉见澜翠恐慌得连春婵的试图递药都一口回绝了,又见她断断续续实在咳得难受,不由得对那疯妇愤恨更为深重。
或许也掺杂了自己对梦中启祥宫疯妇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隐恨,嬿婉眉头一拧,咬牙道:“若她打你,你就抄家伙还手,再飞奔出去呼喊呢?摊上这种事,你既不必敬她是主子,也不必给自己或是给她留体面了,兔子急眼也该咬人。”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