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便随口与他聊道:“公公,你可知我画的是什么花?”
“奴才愚笨不懂丹青,故确实不知。”进忠思量片刻,答不出。
“我画的是凌霄花,还未上丹色。”听四阿哥此言,进忠脑中轰鸣炸响。
他霎时理不清头绪了,混乱间想起难不成四阿哥是凌云彻的转世。此念如毒蛇般噬咬起了他的心,他紧攥着袖口望着虚空,眼都直了。
“因为我在宫道上无意间听花房送花的宫女说永寿宫特意指名要了凌霄花,想着应是承炩喜欢,所以才随手画了一图,本想着带给她瞧瞧的。”
虚惊一场,四阿哥本身与凌霄花没有关联。但进忠此时更不好受了,他全然没想到坑害了公主的凌霄花还有这般后续,他毫不犹豫劝阻道:“四阿哥,十公主不喜凌霄花,还请您别带去给她了。”
“承炩与你说的?”承淇始料不及,疑惑地问他。
“是,她后悔要了凌霄花栽在宫中。”进忠不敢多言,但想起公主因凌霄花而埋下的心理阴影他就愧疚难当。不论四阿哥怎么想,他都必须阻止凌霄花图样进永寿宫。
“那就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那她有未告诉你她喜爱什么花?”
“十公主不曾告知奴才。”他确实不知,尽管脑中闪出了公主袖口上绣着的粉樱,但这念头立时被他驱走。公主不是他熟悉的炩主儿,公主未曾明说的事,他岂敢妄议。
还是不够了解她,自己所剩的时日也未必足够了解她,但他不甘愿止步于此。
像是一步步偏离了只远望公主的初衷,他不肯埋怨是公主于他的态度掀翻了他故作矜持的伪装,也只能自厌般地憎恨自己对公主尚存的痴心妄想了。
自己还能为她做何事以赎罪,他一样也想不出,苦闷地意识到自己实则连四阿哥的学业都帮不上,更遑论所谓的争储。
与四阿哥别去后他回了他坦,坐于桌前回忆趁皇上用晚膳时偷瞄得的承泽、承淇字迹,又边思索边仿写。皇上顺手将二人批阅的奏折分开摆放,倒给了他可乘之机。
一大早,嬿婉就拉上春婵赶去了内务府,进门就见各式各样的竹篾骨架分门别类地摆在了长桌上。
嬿婉自然要先替四哥挑选,她细细地看了两遍,拣